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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十月末的周末,耿真真开车墨绿色磨砂超跑来接卫琬,美艳富婆的风范惹得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一百二。
她朝快步下来的卫琬吹了声口哨,卫琬穿得简单,高领驼色博羊绒的打底,外面一件浅咖的长风衣,秋风徐来,风衣角猎猎飞扬。
卫琬的容光是璞玉无声的,欣悦的眉尾明亮的双眸,姣好的身姿投入耿真真怀抱。
真真不耐烦地撇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到底是谁结婚啊!”
呼啸着把车开起来,嘴里念叨着这几天的行程安排,试婚纱、看场地、试茶点酒水还有婚宴上的菜品等等。
卫琬接了一通电话,是谢宁的,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卫琬连绵地笑,抽空瞪了不看路的真真一眼。
真真酸得可以,愤愤不已,同时还超级吃醋。
卫琬挂了电话,道:“别那么麻烦了,婚宴搞简单点,就我们几家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就好。”
真真凉凉地呵了一声,白眼直往上翻:“我的皇后殿下,你爱咋咋样,又不是我跟你结婚!”
话是这么说,婚纱还是要重点挑一挑选一选,真真爱美,打头阵地去试,一边试一边拍照一边打电话跟赖长虹吵架。
卫琬坐在窗前休息,店员端来两杯咖啡,她把头一点,捏起杯子慢慢喝了一口。
奶香充盈的热拿铁汩汩入胃,外面街道繁花似锦,灿红的夕阳在远处的大厦后悬浮飘摇。
绚烂而恢弘。
忽的一道苍白的面容直直地落入她的视线。
赵月云朝她诡异地笑了笑,从大门外进来,直坐到她的对面。
卫琬也没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两人面对面着,看一眼,又看看窗外。
赵月云端了另外一杯咖啡饮,品了品,道:“太苦了。”
卫琬点点头:“个人口味不一样,其实还好。”
赵月云仔细地望她,几近沉迷:“我还是不太懂他。”
话毕,肩头微战,神情空虚而迷惘。
卫琬扭过头来,赵在她眼里已经成为一个符号,一个她自己曾经的符号。
就本质来讲,她和赵月云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是一个还在过去,一个已处现在。
一个被困于徐怀的迷局中,一个有幸遇到了可以给予她一片广阔碧蓝天空的肩膀。
赵月云一把握住她的右手,眼泪婆娑:“我只想爱他,只想要他爱我,只爱我,我有什么错?”
卫琬回答不了她,任何答案,都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
“孩子还好么?”
赵恍惚了片刻,很迟钝缓慢地笑了笑:“还好吧,应该,我会尽力的。”
临走前她求卫琬给她一个答案。
卫琬道:“那你不妨——做第二个我,做他身边第二个卫琬。”
耿真真拖着洁白的婚纱颠过来,拧着眉头看自己那杯咖啡:“谁动了我的水?”
卫琬似笑非笑:“没谁,换一杯就好。”
半个月后,婚礼如期在滨江水岸的小花园里举行。
粉团饱满的绣球花簇拥着绽放,洁白的靠背椅秩序地拜访在绿色的草坪上。
展示台上贴着新婚夫妻的亲密合影,白色扎花的棚子下摆放车长桌,桌上是造型精致的甜点咕咕冒着气泡的白香槟。
工作人员繁忙而有条不紊地布置着现场,安排入场宾客的座位。
卫母穿一件崭新的大红色旗袍,头发卷得高高的,一面喜气洋洋一面焦躁不安地挑剔着工作人员的种种细节。
葛丽敏捏着白香槟的高脚杯,半眯着眼睛拖着手臂,叫她稍安勿躁。
同时看看手上的古董皮革手表,念叨着老公怎么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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