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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放人出来一瞧才是真的?”
闻朝苦笑一声,对于能否理清眼下这团乱麻根本不好确定,至于她带到好友面前,更是不知何时何日。
罗常命调侃:“你佳人在怀,如何还一副愁苦模样?我这寻凶不成,才是当真头疼。”
闻朝道:“你可先去侯楼主处,我稍后便至,再一同合计。”
罗常命摆手:“岂敢扰人春宵?且我方才说了,卖个面子而已——帮侯万金折腾了这半夜,也差不多了,难不成还真给他兢兢业业当狗?”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我瞧着那少楼主情况不好,若当真是‘成珠’出了问题,一会儿大约就要直接‘封灵’。”
闻朝哑然。
罗常命拍了拍他肩膀:“你去了也无用。
侯万金对他那女儿宝贝的很,若非实在没办法,嘿,大约是恨不能藏得远远的,莫要让我等臭男人污了那位的眼……瞧,这不就来了?”
罗常命说着将那玉简上明晃晃亮起的“侯万金”
冲闻朝晃了晃。
闻朝不再多言,两人就此别过。
闻朝站在门口,看着罗常命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又等了一会儿方转身进屋。
他没有立即进入内屋,目光一转,落在了妆台上:
其上零零碎碎散着胭脂、妆箧、小锅,其中艳色的胭脂水粉早已凉透,唯余花果香气隐隐,同她唇齿间的味道一样,是女儿家才爱的清甜滋味。
——罗常命五感极灵,难怪一眼就瞧出了异样。
再想到他那句“扰人春宵”
的调侃,一时之间,闻朝只觉头脚皆麻,短短数十步的路,硬是磨蹭了半柱香才进去。
他出去前放下了纱帐,如今回来,只见得帐中身影绰绰:
洛水睡相不是太老实,大约热得紧了,又将掩好的锦被大半掀将开去,袒露从肩背到腰臀的大片雪色,还有其上隐隐痕迹。
闻朝只看了一眼就想逃开去,可脚却像是定住了般。
脊背阵冷阵热,难受得要命。
他强压着自己默念了数遍清心决,又过了半柱香,终是勉强平复胸口,慢慢掀开纱帘,目光落在她身上痕迹处:
臀上最多,臀尖与腿根处皆泛着蜜桃也似的红,显然是肿了;乳根与乳首上指痕斑斑,亦是被搓揉过度的样子;至于手腕与脚腕上青紫痕迹,更是触目惊心,完全可以想见昨夜他行事如何暴虐……
闻朝呼吸一窒,猛地站起来。
或是动静扰着了床上之人,她又抱着锦被蜷紧一些,几不可觉地抽噎两声。
低泣入耳,如冷水般兜头浇下。
耳尖滚烫依旧,可他目光却不再闪躲,只在那些痕迹间默默逡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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