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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翎听到动静才回头:“元墨?你慌张什么呢?”
“没、没什么,就是瞧见地上的裤子上有血,心里难受。”
元墨赶紧撒了个谎,从前他可是不敢骗少爷的,现在一天说十几次瞎话都不眨眼。
那画卷他见少爷拿过,可一直不知晓究竟画了什么,怎么少爷会画一个女鬼!
“这是谁啊?”
元墨壮着胆问。
秦翎转头看向画卷,恨不得将画里的人看活,笑起来像个小孩子。
“这是我娘,你来的时候我娘亲早就不在了,所以你没见过。”
“啊?”
元墨差点一头昏过去,全身瑟瑟发抖,“这、这、这,居然是大夫人!”
二少爷和三少爷的娘虽然也叫夫人,可家里都只是嘴上说说,知道她是二夫人,心里都知道正经大夫人是大少爷和四小姐的娘。
元墨虽然没见过夫人样貌,可是没少听别人说夫人行事,特别是张开,若要问他大夫人从前如何如何,他能说个不停。
如何种花,如何养鱼,如何管账,如何下厨……张开全部都记在心里,以至于,元墨一直觉着张开偷偷仰慕着大夫人呢。
画上的女子显然是一位温婉柔和的漂亮女人,眉眼和少爷相像,乍一眼就好像是将来四小姐长大后的模样。
可元墨怎么看怎么觉着阴森可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秦翎显然对元墨的思绪并不知情,全心全意地看着画像:“是我娘亲。
娘亲走的时候我还小呢,可是我牢牢地记住了她的模样。
后来,我怕我忘了,每年都要画一卷,画着画着,就算不用刻意去想,我娘的样子就能在眼前了。”
“大夫人一定……一定九泉下安心。”
元墨低着头捡裤子,显然少奶奶已经给少爷换过药。
“只可惜,她没能瞧见我成亲,没瞧见小言。”
秦翎遗憾地低下了头,“若是娘亲在,我们便可名正言顺地拜过高堂。
娘亲她一定……会很喜欢小言,和我一般。”
“这份心大夫人一定能懂……您别难过了。”
元墨悄悄地抬头瞄了一眼,画上的女人明明有着淡然恬静的笑容,可他却觉得这笑如此诡异。
看得越久,越觉得画像的笑容会动,元墨赶快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来,竟然发觉画像的嘴角动了动!
是自己看过了,还是真的?元墨揉了揉眼睛,应当不是真的吧,这屋里可是有僧骨保护的,邪门歪道进不来。
“娘亲要是还在,我一定可以和她倾诉。”
秦翎又摸了摸嘴唇,不知娘亲会如何劝慰自己。
又看了一会儿,他缓缓地转头问:“元墨,你和少奶奶相处得如何?”
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少爷开始怀疑了?元墨赶紧回:“少奶奶是大好人,对待我们极好!
而且从不拿主子的架子,别说我们了,后厨的厨娘都夸少奶奶的人品和厨艺顶呱呱。”
“这我知道,小言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训斥,实则心疼。”
秦翎深有感触,那人总是说自己这病那病,其实比谁都着急,“我是想问问……你就没发觉少奶奶和别人不一样?”
元墨更不
敢瞎说了,想了想才答:“没有啊。”
“和其他女子相比呢,你们少奶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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