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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这样你就不用……再饿肚子。”
手里的人抓住最后一线生机,“修鬼道的人,和我有什么差别?无恶不作,滥杀无辜,你……你和我都一样。
我们只不过是……想要利用旁门左道的法子,多活一些时日而已。
我已经没了皮囊,只剩一滴血,别人的皮囊我用不长,只有炙人蛊最后那张整皮能……”
他还没说完,整个身体就被钟言撕成了两半。
从肚子里掉出来的不是血肉模糊的脏器,而是一堆皮。
此时整个柴房充斥着他痛苦的嚎叫,但很快被院子里的灶火声压下去,他瞪着眼睛,明明自己伪装的这么好,临死之前实在想不通是哪里露出马脚!
“元墨的丝魄是不是还在你身上?”
钟言给他留了最后一口气,左眼皮冷不丁地跳了一下。
真正的元墨,恐怕已经死了。
就死在这个下午,而上午的时候自己还摸过他的脑袋。
那个忠心护主的小孩儿,眼睛黑亮亮,敢为了秦翎和自己吵架。
面前的人已经疼得只求速死,可还是呼吸一滞。
原来钟言不仅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元墨,还知道元墨死了,更知道自己留了他的丝魄!
杀了那小子不是难事,自己没有实身,一直以来就是换别人的皮囊,几年前混进秦宅当丫鬟,早就和元墨熟悉。
把他叫到柴房,一掌劈到了他的天灵盖上,那傻小子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了,仿佛从没活过,死得干干脆脆,半分自保的手段都没有。
而自己怕露馅儿,便留了他的丝魄在身上,皮身也变成了元墨的模样。
这样就算钟言怀疑自己也不会一败涂地,无论他问什么,自己都答得上来。
有了丝魄,自己就有了元墨的所有记忆。
“如果元墨的丝魄在你这里,你该知道今早我把秦翎的粥赏给他和翠儿了,对吧?”
钟言又撕了他的手脚。
干旧泛白的人皮碎片直往下掉,那人已经说不出话,眼珠子快要从眼眶瞪出来。
没错,是赏了一碗粥,可是一碗粥又怎么了!
“那碗粥里,有我的一滴血。”
钟言阴森森地说。
粥自然是随手赏的,可是转手之际他快速掐破了指尖。
普通人喝他一滴血根本不算什么,他要的只是真正的小翠和元墨身上有自己的血味,这样即便有人鱼目混珠也能分出来。
中午的元墨身上还有味道,到了傍晚,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在离开秦翎的院子之前,钟言就知道这人已经不是元墨。
现在他拿出一张符纸来,贴在了这人的眉心之处,残缺不全的皮身顿时燃起熊熊烈火。
“啊!
啊!”
皮身发出垂死挣扎的惨烈叫声,冒出来的烟都是黑色的,可是叫声中又有不可捉摸的笑声。
他还有很多事没有说,他就算死了也能在阴曹地府等着秦翎下去,因为他从入秦府那天就感觉到这宅子不对劲,所有人都想要大少爷死!
炙人蛊是自己下的,可是屋里的风水和大床根本不是自己能动的,秦翎他早就睡在寿材上了,再加上那院子里的弯刀血月悬心,胎神移位,他不信秦翎能逃得过那么多劫难!
钟言就算
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救他那么多次!
要怪只能怪他的命太好了,有人不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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