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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牙俐齿（第3页）

各位大人可知……檀木粉与莲花花粉混合，会有剧毒。”

“荷花花粉——诸位大人不会想到一个人吗？”

田小佃嘴上故意拖着长音询问，目光却直直地看向床榻边的张廷玉。

“张大人，您偏爱水芙蓉人尽皆知，更是把每年最好的花制成香囊随身佩戴。

而您，又是马公子亡故前见得最后人之一——”

后面的话田小佃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这些线索摆在面前，任人都会明了。

反观被指证的张大人，气息沉稳，从外表看不出丝毫慌乱。

其实——

衣摆下的双腿已经开始发抖了！

怎么办怎么办？！

该死的杳闻宁莫名其妙地把我拖下水！

！

！

！

我明明只是去看诊！

什么都没做！

你个老登！

张廷玉心中嘀咕着，不动声色地向旁边杳闻宁瞥去。

要不……告发她？

只要我说出她伤口上的蹊跷，再说明自己毫不知情，是不是能让陛下从轻发落？

“……”

“张大人。”

田小佃开口质问，“您不辩解什么？”

张廷玉像座雕像沉静良久，而后缓缓跪下。

双手叠放在额前，端庄自持地行礼。

“臣，无可辩解。”

“哼，”

田小佃笑出声，“张大人既已认罪，那就……”

“欲加之罪——”

张廷玉高声，神情坦然又悲壮，“臣，无可辩解。”

而后深深一拜，伏地不起。

这幅以死明志的态度把田小佃给弄蒙了。

皇帝在太师椅中抬手，示意张廷玉起身：“爱卿有话但说无妨。”

“只一点。”

张廷玉起身，抬眼不卑不亢地看向皇帝，“水芙蓉与檀木混合起毒，这不假。

臣有水芙蓉，也是不假。

若臣是凶手，那臣又是如何得知马公子身上会有檀木粉末呢？”

田小佃不假思索：“当然是那夜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