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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王闻言眼中一亮,豫王却是脸色一白。
几本账册就丢到他跟前,赵钰染此时喊来谷天瑞,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谷天瑞眸光一闪转身去找禁军指挥使。
豫王对着账本自然百般不认,只说都是兴王所为,与他无关,可很快,谷指挥使又带来兵部一位主事,奄奄一息的那名主事正是帮着豫王改账陷害的,豫王脸上就呈现出一种死灰色。
然而,让他绝望的证据一样一样被拎了上来。
他在禁卫军中藏着的人,也被锦衣卫提了进来,个个身上都是新受的伤,奄奄一息,显然是什么都招了!
不管他认不认刺杀储君的罪,他在帝王身边设耳目的事情比前者更为严重。
他猛然看向太子,只见太子眼神淡淡盯着自己,嘴唇动了动。
他怔怔看着,终于看明白了,是在说围猎。
太子知道围猎的事情是他做下的!
豫王脊背一凉,全身寒毛倒坚。
他是不是一直都被太子盯着,而自己蠢蠢不知?!
谷天瑞和父亲已经将豫王手下的人所供全与宣文帝说了,宣文帝将供状一甩手,全砸在豫王身上:“传朕令,豫王不忠不孝,贬为庶人,圈禁于西三所!”
宣文帝没有再审,而是直接下了令,豫王睁大眼不敢置信。
紧接着,同样的皇令也落在三皇子身上,两人直接都被拉了下去。
豫王是挣扎着的,嘴里还高喊冤枉,兴王却是仍旧平静,赵钰染双手拢在袖子里,静静看着。
要让兴王难翻身......她低头,沉思着什么。
等到大殿里一片寂静,赵钰染才站起身来,朝宣文帝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儿臣让父皇难做了,但如今王国舅掌着陕西,儿臣以为,贬兴王不若贬了王皇后。”
宣文帝是第一次听到太子对自己有所求,可这个所求,却也是在平衡朝堂上的势力。
确实现在贬了兴王,如今已经筑城的王国舅那里会有麻烦,宣文帝心中一动,赵钰染又说:“儿臣以为,王国舅该有信来了。”
太子仿佛就成了预言家,在当天晚上,宣文帝果然收到王国舅从陕西送来的信,上面说鞑国再度举兵要战,要朝廷拿主意是战是守。
这是在赤裸裸地威胁!
宣文帝眼前发黑,一切一切都应了太子所言。
次日,赵钰染亲自去西三所宣旨,让出宫回王府的旨意,兴王的爵位回来了,不过是被驳了差事。
兴王在见到赵钰染面无情念出旨意的时候,嘴角勾了勾,接旨后淡声说:“可惜四弟这回没能真正应了心意。”
赵钰染哦了声,抬头看湛蓝的天说:“吾只能羡慕三哥有个好舅舅,但如今没有国舅了。”
什、什么意思?!
赵钰染在兴王染上恐惧的眼神中,笑了笑:“三哥还不知道,王皇后已经被废黜了。
三哥不再是嫡子,你说如若你那好舅舅打了败仗,你猜,王家的下场会是什么样?”
兴王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坐倒,到最后,只有太子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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