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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无法说话,因为只要动一动嘴唇,看起来就像深情吻上了罗曼诺夫的手指,眷恋它而不舍得他走。
寂静加速了氧气的流逝,我不想承认,这是不争气的心脏快速跳动,造成不必要的呼吸急促。
我尽力控制着胸腔正常地上下起伏,但我同时可以绝对肯定,这里面全然是愤怒,紧张,恐惧······一大堆复杂的情感,还有···莫名奇妙的异样,轻易会忽略。
左手握拳,不知不觉移到肩膀前,离罗曼诺夫的肩膀不远,差一小段被正在压缩的距离。
突然,罗曼诺夫双手握住我的肩膀,低沉的声音里压抑着惊讶和狂热:“就是这样。”
他的音调低沉无比,而沉闷的基调背景,拉开盛大华美的歌剧的序幕。
一切才刚刚开始,却几乎气势汹汹的高gao潮chao之姿以浩大的声势在隽永不息的长河里吼叫。
“弗洛夏。”
看上去,我把整个世界都给了他。
“我困了。”
我直视罗曼诺夫,没人能比我更需要睡眠,现在更是如此,短短几个小时,起码可以喘口气。
和他待在一起,只会让高速飞转的大脑更疼。
他点点头,放开手,看着我拖着沉重的身躯,一脸视死如归的躺下。
“你睡吧,弗洛夏,你需要睡眠。”
他总能如此,冷静而平淡地叙述,惊涛骇浪也是说不见就不见。
是卢布廖夫森林里散不开的浓雾吗?罗曼诺夫身上,传来冷杉枝叶在晨露中孕育的水汽,清淡而模糊的味道。
chapter66血迹
一团团糅杂成结的雾气时一会聚集起来,一会蔓延散开,来来去去地转悠,看上去不算有味道,离得远了,还是能够把视线遮挡地严严实实。
我放任自己,在无梦的迷乱里沉沦。
光亮刺破轻薄的眼皮,驱散着混沌。
我开始感觉到重量···柔软布料上的花纹,精致丝毫不显得扎手,没干过重活,一丁点茧子都不曾留下的指尖,需要细细摩挲,才大致勾勒得出繁复的花纹。
身体比大脑率先清醒。
然后无法渗透过厚重帘帐的阳光,晕出暖色的光,迟迟叫醒了呆滞的神智。
我歪着头,轻轻吐出一口气,接着向左侧翻过身。
“砰——砰——”
压迫心脏的姿势很容易听到心跳,平缓不起波澜,剩下半张脸陷在蓬松的枕头里。
我多想将整张脸埋入,被黑暗吞噬,这样就能不必理会窗外肆意疯涨,灿烂的阳光,那无疑告诉我,这里是巴甫契特,我避之不及的地方。
我仔细回想,到底自己是怎样沉沉睡去,直到日上三竿···罗曼诺夫,他说我需要睡眠,于是,我就听话地睡着了···
我不禁暗暗咂舌,哪怕吃过药,我也没办法能够安安稳稳地睡一整晚,而他一句话,我的身体就像坚决服从命令的下士似的。
禁不住强权重压,也可以说胆小又懦弱,和主人一个样子。
无所谓的东西在脑子来搅来搅去,我不愿意多想,没必要给本就不算开心的清晨带来负面情绪,所以干脆翻身下床,让身体舒展开来,淤开滞涩僵硬的肌肉。
一只脚伸出,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还没等另一只脚完成同样的姿势,一道温柔的女声冷不丁地来到耳边:
“您休息的好吗?”
阿芙罗拉似乎凭空从房子里冒出来的,我没有听到她平底鞋跟和地板敲击出的声响。
一瞬间的慌张,使平衡感很差劲的我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才险险稳住身体。
“您还好吗?”
阿芙罗拉的神色染上几许急切,她几大步绕过床脚,随即立刻蹲下身,将抻着花朵绸缎形状的丝绸拖鞋放下,轻轻托起我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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