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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完慰灵仪式后的第二天,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便随同亲王的信使前往沙皇俄国的营地。
阿列克谢亲王的营地安在了鲁德尼亚,这个村子已经被沙皇俄国的士兵扫『荡』了个干净。
鲁德尼亚的村民们,不是被赶向了斯摩棱斯克便是被勒死挂在了村子前面的树上。
当三人来到鲁德尼亚的村前,映入眼帘的便是冻成冰棍倒挂在树枝上的尸体、传入耳朵的是营地里传来的女人的呼喊声。
信使看了看两人,也是一脸的尴尬。
这位年轻的信使是一名莫斯科的贵族,祖上世代都是波耶。
和所有的传统贵族一样极为的注重荣誉,这会儿在被自己在内的沙皇俄国贵族视作野蛮人的扎波罗热哥萨克面前展示如此不堪入目的一面,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两位阁下,请稍等会。
我先去面见亲王。”
信使告了声罪,不待二人同意便打马进入了营地。
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目送着信使,不时能看到他左右挥动着马鞭,然后就是一声声惨叫和痛呼。
直到信使消逝在二人的眼帘,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才开始闲聊了起来。
“怪不得波兰人称这些人叫做‘灰『色』牲口’,真是和野兽没有区别。”
瓦西里·佐洛塔连科说道。
“所以斯摩棱斯克绝对不能落入沙皇的手里。”
包洪也说道。
“你以前和沙皇俄国的军队交过手,他们的战斗力怎么样?”
在扎波罗热的哥萨克中,包洪是少有的有骑兵战斗经验的人,而他的骑兵经验多是在和沙皇俄国和克里米亚汗国的战斗中积累的。
故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会有此问。
“怎么说呢?”
包洪略一思索,然后才说道:“沙皇俄国的军队是由两个不同的阶级组成的:其一是这些你眼中的灰『色』牲口,他们用着最差的武器、吃着最差的食物,可在保卫自己土地的时候却能爆发惊人的战斗力,他们往往悍不畏死,直到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其二就是像刚才那个信使一样的贵族阶层,这些人往往是家族中的次子、三子,他们没有家族的继承权,所以为了搏取金钱和土地往往富有侵略『性』。”
“那就是一个内战内行,一个外战外行咯?”
对包洪的话,瓦西里·佐洛塔连科做了总结。
如此简略的总结,虽不中事实却也不远。
包洪正待开口,营地里传来一声号响。
接着,一队一队的步兵和骑兵奔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队身穿红『色』卡夫坦制服的步兵。
在沙皇俄国,他们被称作『射』击军。
他们统一手握一支火绳枪,长长的弹带从左肩斜挂到右腰。
在每个战士的身后还背着一把长柄斧头,这东西在战时既可以作为火绳枪的支架,又可以当做近战武器劈砍近身的敌人。
在『射』击军的后面,是一队骑兵。
这些个骑兵排成两行,每行有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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