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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为什么是我?”
砂衣子眉端拢蹙,胸腔剧烈的起伏着,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对她太不利了。
然而她不明白的是,那伙人为何偏偏挑中她?她曾得罪了什么人而不自知吗?这是个待解的谜。
“砂衣子,稍安勿躁,这里一切有我。”
藤真武龙坚定的说,“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离开殷邪,别让神秘人对他造成伤害,懂吗?”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已带着强烈命令的意味。
他已调查过了,殷家在台湾及法国两处的政经界都具有强大的影响力,他不希望藤真家族间接在台掀起风波,所以让砂衣子放弃殷邪是誓在必行的一环。
“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收线之后,她带着十分复杂的情绪往楼上走,她突然好想快点见到殷邪,即使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流也好,那都会让自己好过一些。
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分离而令她不安吗?还没开口对殷邪说分手,她却觉得自己已经伤了他,同时也伤了自己。
“藤真砂衣子!
你怎么了?”
从楼上弯下来的戴颐眼尖的发现她微不对劲的脸色,顺手攫住她手腕。
“我没事。”
砂衣子想抽回自己手腕,戴颐却硬不放手,她抬眼看他,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好象生病了,要不要我陪你去保健室?”
戴颐关心的问,眼睛一直盯着她苍白但美丽的脸孔,她是怎么了?很少看到她如此失措。
“谢谢戴同学的好意,砂衣子暂时有我陪就够了。”
随主导性极强的声音而来,戴颐的手被格开了,砂衣子感觉自己瞬间落人一副结实的胸膛中,这是她所熟悉的气息,她的殷邪,她忍不住将面孔深埋在其中。
殷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三个人就这样卡在楼梯中间。
“既然殷同学来了,那我先走了。”
戴颐笑了笑,也不强求,随即很潇洒的下楼走人。
“他走了。”
殷邪露出惯有笑容捧起怀里的脸蛋,一看之下,他双眉具扬,“戴颐欺负你了吗?”
他看的出来砂衣子很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吻我。”
没有回答,砂衣子有丝颤抖的抬高下巴,迎视他不解的眼光,“请你吻我,邪……”
率直的要求,纤手环住他削瘦的腰身,她难舍这熟悉的体温。
盯看了她半晌之后,殷邪忽然笑了,“好,吻你,都听你的。”
在他覆上了她红唇之后,她立即反应起他来,狂吻一发难以制止,就着夕阳余晖,浓情无法消褪,反而愈加鲜明起来。
砂衣子对殷邪的疏远已经有目共睹,她刻意回避他,早到早退,不再给自己和他亲近的机会,即使在教室非迎面相遇不可,她也神态自若的与他点头招呼,然后擦肩而过,再各自回座位。
眼神的接触是最可怕的,往往能流露出一个人心中真正所思、所想,因此她要自己在不得不看到殷邪之时把眼光落在他额心虚,不看他的眼睛,她就不会蔓延太多想念,不会有投身于他怀中的冲动。
幸而就快毕业了,两个礼拜而已,这并不太难熬,时间总会过去,人总会被另一个人慢慢遗忘,而……砂衣子说不出她有多珍惜这十四天呵!
是的,珍惜。
她诚实面对自己的心,坦言能在周围看到殷邪并不痛苦,虽不能与他说说话,不能碰触他,但感受他在身边会令自己安定而从容,即使就此分开,即使再不能相会,殷邪永远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回忆。
或许他日,春、夏、秋、冬四季不停的更替,当她再在京都和室内作画时,屋外落樱漫飞,他在她心中的影像依旧会那么鲜明,就像他们第一次在三藩市见面她即忘不了他一样。
***“邪,最近很少看到砂衣子来学生会耶,你们闹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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