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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会吟唱的不止有天使（第3页）

“我以为你信我。”

“我哪会不信你，你应该清楚，清楚我的心意。”

“但是，先生我已经离开了。”

“不，我不准你离开！

我信你，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跟你说明这件事，我从那天起就开始心神不宁了，我明白我的态度让你伤心，可你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是为了让我更加伤心吗？”

“我能看得出来你的忧郁，我也知道，你不会做这样的事，从那天开始后，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你都像刚才一样，眼睛里闪烁着痛苦的神情，萦绕在我眼前。

苔丝，你走之后我就再也无法停下来了，我的感情就像开了闸一般，汹涌澎湃地冲向你！

我完全不在乎他们是怎么想的了，我完全不是那种人！

我这个人呐，如果没人可说‘你这样做死后必有好处，你那样做死后必然遭殃’，那我就提不起劲儿来。

去它的吧，如果我没有什么可负责的人，那我就觉得也不会对自己的行为和情感负责了。”

“我若是你呀，亲爱的苔丝，我也不会对任何东西负责！

那你也不会这样痛苦了。”

痛苦？有过吧，但那都是以前了。

“好啦，反正没关系。”

他接着说，“亲爱的，我来了，我们又和以前一样在一起了！”

“你虽然使我离经叛道，可我仍然非常高兴！

苔丝，你比以往更使我心醉神迷，而我，也应该站出来保护你！”

两人从田野边走到一个坡上，向下看去时，埃里克惊喜地发现一片像地图一样平铺在脚下的原野，与刚才所路过的截然不同。

他再向远处看去，原野之后是莽莽重山，灿烂的阳光倾泻在广袤无垠的原野上。

一条条白色的小径穿过其中，而两人之前也曾穿过其中。

他想起在初夏的一天，他们在这里驰骋的时候，他怎样挣扎着和她接吻。

他看向苔丝，又似乎看到了那天她在太阳下那颗晶莹的泪。

“你还记得那天吗？”

他从来没遇到过像苔丝那样的人，他觉得刚开始看到苔丝时他只觉得她美，能提起的不过是男人的激情，后来趣味横生时他穷追猛打不过是想看她对他如何伏低姿态。

再后来却是欲罢不能了。

记得，依稀记得急驰的风与热烈的阳光，记得她当时被埃里克玷污后陷入一时的萎靡不振，清醒的脱身离去时这个罪人完全忘记了如何将她拖入泥潭之中。

她选择了一个阳光明媚的礼拜日离开了特里兰奇，虽然埃里克在这条路上追上了她，他却忘了在这条路上是如何戏耍她，又在这条路上想要挽回苔丝时却因她的执着而败退。

他那念念不舍的告别只让苔丝觉得反胃。

那是上辈子了。

埃里克又看向下方的树林，“我知道这里有个‘白鹿林’。”

相传在亨利三世执政时期，有一头美丽的白鹿被国王追捕到手，国王把它放掉了，可这头白鹿却被一个叫托马斯·德拉林德的人捕杀了，因而此人受到了严厉的惩罚。

即使现在，从古老的橡树丛和山坡上存留的杂乱无章的乔木地带中，从遮蔽着大片牧场的空心大树中，也还可以发现早年史书撰写的痕迹。

苔丝也看向他手指的方向，放下沉重的心绪后想起了从古时候保存到现在的节日。

御猎场已经不复存在，但它遗留的一些古时风俗却没有绝迹，在时代的演变中逐渐变成了‘游乐会’的形式，尽管其真实的意义并未被这一仪式的参加者们所关注，它的奇特之处并不在于保留了年年列队游行跳舞这一风俗，而是在于其参加者全是妇女，当然她们也会邀请男性充当舞伴，毕竟谁会放过这种独处的时光呢？

苔丝不堪其扰，当时她也以为经过的克莱尔三兄弟也是其中一员，后来安琪给其他姑娘伴舞让她记忆深刻，后来在牢房时她更加觉得这样的遇见预兆了她与安琪的结果，那还不如不遇见，就不会妄想。

她们会身着白色盛装，左手拿着白花，右手拿着剥了皮的柳条，在音乐中不停地起舞旋转庆祝节日。

“我跟你表达心意，你是否能表现出对我的信任，让我把你搂住？你知道我爱你，没人能比得上你，我能像你的恋人一样对待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