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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觉得信不过孟忍冬的为人,便私下派人去跟了他几天。”
“我的人发现……孟老板在东城亦有私宅,来往停驻的人员里,好像看到了二皇子时寻夜的人。”
“至于货款的问题,我也让人去查了,那批货压根没有售往凉州,只是在凉州一个驿站稍作停留,便被人分批转走。”
“如果咱们的孟老板没贪,也定是他将这批货低价转于他人之手。”
“孟忍冬那里,我的人一直在蹲守,想来用点法子也是能问出一二的。”
说到这,方长恒迟疑了片刻,这才开口道:
“这是您头一次让下官办事,虽说让下官放开手去做,但我唯恐手里没个轻重,这人就……所以今日特来请示。”
白袍之人脸上的神情收敛了不少,看向两人的主子道:
“孟忍冬不过在这位子上才坐了两年有余,想来也是殿下平日里过于宽容与信任了。”
方长恒下意识抬眼看了那人一眼,面生的很。
但此人竟能在时钊寒的面前说上几句,必然是其身边的亲信。
两人都在等一个答复,时钊寒却神情寡淡的摆摆手,开口道:
“雀宁,帮他去办。”
白袍之人心领神会,道:
“是。”
孟忍冬是活不成了,那几个听命于他的老板,倘若有识时务者,或许能有一条生路。
方长恒尚未清楚时钊寒的意思,却在听到那熟悉的名字时,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下意识看向那人。
雀宁却挑眉回望,“请吧,方大人。”
说完他便将手放于嘴中,吹出一声急促且低的口哨来。
不一会儿,林中似有响动,风声如同烈兽呼啸而至。
一只黑羽白头的隼鸟刺破暗沉的天,俯冲而下停在了时钊寒的椅背之上。
雀宁道:
“殿下,有事便再唤我。”
时钊寒点点头伸出手来,那隼便乖顺的凑过去蹭了蹭,姿态很是亲昵。
而方长恒却被雀宁推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与他一起出了阁楼。
“你…你怎会在殿下这里?”
方长恒忍不住问道。
即便是他听过雀宁的事迹,但确确实实没有见过雀宁本人。
雀宁老奸巨滑,从不以真容示人,每每出现在集市,都是收了钱的旁人冒充其人。
而他本人又格外的消息灵通,想要提前知晓他的行踪或是抓到他本人,难如登天。
雀宁避而不谈,只是说道:
“方大人是如何在此,我便是如何在此的。”
方长恒一时哑然,仍心有余悸。
恰巧此时,益惟手里捧着东西从两人身边经过。
雀宁见了好奇,便随口问道:
“益惟小哥,你这是要送什么好东西去?”
益惟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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