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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知道她这话没几分真,更多的是逗弄他,宿清焉还是忍不住心中摇曳。
他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抱住扶薇的腰,让她整个人都偎在他怀里。
他转过头来,看向扶薇,扶薇反手抓起碗里的一块冰块塞进他嘴里。
她将手抵着宿清焉的唇上,也不言语,只是蹙眉看着她。
宿清焉将她的一颦一簇都收进眼底迈进心里。
他口中含着凉丝丝的冰块,凝望着扶薇。
他从未问过她的过去,也没有问过她对日后的打算。
珍惜当下是宿清焉向来的理念,可是他也会某些个不经意间错愕,恍然这一切都是一场烂漫的美梦。
美梦是这样的滋味吗?其实他不清楚,他从不做梦。
冰块在他口中慢慢化开,洇湿了他的唇。
宿清焉抬眸,视线越过扶薇,望一眼窗外暗下去的天色,然后才低头去亲吻扶薇,亦是将她要的冰喂给她。
这样的亲昵举动让宿清焉有些不自在,他又去看窗外的天色,借着暗下去的夜色遮掩这样的不规矩。
扶薇双手捧起宿清焉的脸,转回他的目光,她要他看着她与她相吻。
又凉又甜的冰水在两个人的唇齿间化开,短暂地解去了夏日的闷热,那从窗外吹进来的风似乎也没那么闷热了。
院门口忽然传来蘸碧和灵沼从外面回来的声音,宿清焉几乎是立刻放开了扶薇。
明明蘸碧和灵沼还离得很远,他却仍旧怕被旁人撞见。
亲密之事只该夜深人静两个人来做,不该展于光下不该被他人目睹。
扶薇并不难为他,甚至觉得宿清焉这个样子很特别——特别得可爱。
她捏了捏宿清焉的耳朵尖,说:“陪我挑一挑明日赴婚宴时穿的衣裳吧。”
她又喃喃一句:“好久没出门了,都没仔细打扮过。”
宿清焉闻言回眸,看向月光下她的娇靥。
不施粉黛已是绝色,她若打扮起来又是何等的惊艳。
扶薇拉着宿清焉朝衣橱去,她拉开衣橱的门,随便从衣橱里拿出两件衣裳比量在身前,让宿清焉挑哪个好看。
蘸碧和灵沼端着刚买回来的果子进来,有些惊奇地看向扶薇。
扶薇虽貌美,以前却总是忙于政务,并不醉心打扮自己。
她们贴身伺候扶薇好多年,从未见她在选衣服这样的小事上花时间。
放下果子,灵沼还想留在屋子里帮着出主意,被蘸碧拉了下去。
扶薇的衣裳大多都是黑色、暗红色,只少量几件颜色鲜艳的。
深色与艳色近乎九一开。
宿清焉走过去,仔细去看衣橱里的衣裳,用心帮扶薇挑选。
他陈述:“薇薇喜欢深色。”
扶薇这才重新打量起自己的衣橱。
她更喜欢深色的衣裙吗?
也不是。
只是当年她理政之时年纪尚小,偏又有娇丽的美貌。
所以她开始穿黑色,用深色来压年幼稚气。
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穿黑色。
扶薇摸着衣橱里的黑色纱裙,轻声感慨:“其实我挺喜欢鲜艳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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