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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东霆忍不住闷笑,“你看鞋子都不帮你。”
她又急又气,咬牙切齿地掐他的胳臂:“快放我下来。”
尉东霆故意往前靠近些,云翡下意识往后躲,结果身子一仰马上就要掉下桥去,情急之下,她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吓得一动不敢动。
耳边是可恶的闷笑声,她生平从未落到这样窘迫的境地,气得快要昏倒,可是又不能喊叫,更不敢挣扎,万一掉进池水中,传出去更会被人嘲笑。
尉东霆的双手从她身侧环过去,抱住她的腰,姿势亲密无比。
远处的灯光映照在水面上,星星点点的闪烁着醉人的迷离的乱光,像是心上纷乱的跳动,借着稀薄的月光,隐隐约约可见他的眉眼,笑容温柔惬意,仿佛得到了一样宝物。
他低头笑问:“十五岁没想过嫁人,那十六岁呢?”
她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那时的的确确答应过要嫁给他,不过那都是虚与委蛇的权衡之计,根本做不得真。
她虽然从未有过感情经历,潜意识里却很抵触,那些骗人的谎话,甜蜜的誓言,蒙着让人目眩神迷、神魂颠倒的面纱,其实后面的真面目,可憎可恶,远不如银子真诚。
山盟海誓都是鬼话,骗到手的人,就像买回来的衣服,要经常以旧换新。
她娘的例子活生生摆在眼前,。
眼前的尉东霆,依稀仿佛,就是父亲那样的人,有着深不可测的城府,只会让她避之不及,比起他,她宁愿嫁给章松年。
她避而不答这个问题,凶巴巴道:“快放我下来。”
尉东霆蜻蜓点水般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顺便对着她耳边说:“等你父亲班师回朝,我就向他提亲。”
轰的一声,头顶又响起一个大大的炸雷,她惊诧地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
完了,她爹一定会答应。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一团乱麻,只想赶紧离开,面前的他像是一堵墙,她铆足了力气使劲推着他的胸膛,却是蚍蜉撼树。
她又打又推,把自己累得够呛,也没能解除禁锢,最后挫败地停了手,累得像一条鱼,呼呼吐泡。
尉东霆也不还手,也不生气,很有耐性很宽容地等她停下暴行,这才笑了笑:“我送你礼物,你也该礼尚往来才是。”
云翡气喘吁吁问:“什么礼尚往来?”
“章松年送你一个香包,你送他紫毫笔,我送你十六个金元宝,你回送我什么?”
“你,你要什么?”
云翡被男子阳刚而清新的气息包裹着,脑子一团乱,从来没有这样笨嘴拙舌过。
他含笑不语,突然低头亲到她唇上,十六个金元宝换一个吻,才算合理。
云翡没想到他突然会动武,脑子轰的一下,血液逆流,四肢百骸的血仿佛都集中到了脑中,又热又涨,快要炸开。
她半晌才从慌乱惊诧中醒过来,拼却全力地在他怀里挣扎,可惜他力气太大,胳臂紧紧圈住她。
趁着她惊慌失措的时候,他撬开了她的唇,一股清冽的味道侵入她的口中,唇齿交缠,泥足深陷。
她从未被人这样狂热地吻过,丢盔卸甲,不知所措,娇嫩的舌尖被他含住,吸到麻木发烫,火烧火燎的几乎不属于自己。
生涩的樱唇中,每一寸芳香都被他侵占到,仿佛在宣布他的领地。
她呼吸不畅,视线模糊,眼前飞起金星,让她想起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见他的时候,他从竹林走出来,清俊磊落,让不屑于男色的她,也有了惊艳的一瞥。
那时她弯腰从溪水中站起来,也是这样,眼前飞着金星,闪闪的好似金元宝的光。
可此刻她不想要金元宝了,她只想要空气。
她被吻到快要虚脱,不能呼吸,娇弱的身子完全靠在他的怀里。
他紧紧地托着她的腰,温香软玉的身体抱在怀里,他嗅着甜美的气息,咬着她的耳朵低喃:“阿翡,你这小狐狸。”
碰到这种不解风情眼里只有钱的小狐狸大约只能这样用强,妄想她醍醐灌顶柔情蜜意,看来完全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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