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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令的好友、新搬来的富豪吕家,主动提出要把女儿嫁给刘季?
刘大哥刘二哥闷不吭声。
刘大嫂轻蔑一笑,刘二嫂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
刘季这样的整日游手好闲、斗鸡走狗,不务正业之人,沛县普通人家尚且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更别说吕家那样的富贵人家。
是看中他懒,还是看中他够废物,会糟践东西?
都睡到太阳西落了,咋还在发梦?
刘大嫂和刘二嫂一百个不相信。
刘季的亲爹刘太公撇了撇嘴,也是不信,“行了,别白日做梦了,有那功夫,跟你大哥二哥一起好好耕两亩田比啥都强。”
刘季看向自己的亲娘,刘媪慈母心肠,一直惦记着小儿子的婚事,此时她道:“你不是和那酒馆的老板娘武负相熟吗?要不娘去为你求娶回来?”
她想说刘季长子刘肥的亲娘也可,可三年来,刘季半个字不透露刘肥亲娘的情况,她也就不想了。
刘季知道这是都不信他呢,便道:“一个月后,你们瞧着吧,我定把吕家女娶回家!”
言罢,饭也不吃,抱了一坛酒出去。
刘大嫂见了,抱怨道:“天天把家里东西往外散,从来没见他往家里拿过什么。”
刘二嫂也气愤道:“就他这样的,吕公若真把女儿许给他,只怕那女儿不是痴傻,就是丑得见不得人。”
刘大嫂和刘二嫂没有刻意压着声音,还没走出小院的刘季能清楚的听到她们的话,不过刘季没在意,脚步不停,依旧吊儿郎当、晃晃悠悠的出去寻人喝酒。
“来来来,我今天有喜事要说,请大家伙儿喝个酒,到时候再请大家伙儿帮个忙。”
刘季把酒坛子往树墩上一放,一脚踩在酒封上张罗道。
卖狗肉的樊哙取了几只碗来,爽快拍着自己健硕的胸口,“大哥有事只管吩咐就是。”
与刘季同年同月同日生,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卢绾,神色暧昧的凑过来问道:“什么喜事?莫不是那武负也要替你生个儿子?”
“呸。”
刘季笑嘻嘻的唾了他一口,往他身上踹了一脚,“那老娘们生的,你爷爷我可看不上。”
卢绾
嘿嘿的笑着,顺着力道在地上坐下,伸手抱走了刘季脚下的酒坛,掀了酒封,仰头喝了起来。
周勃昨日到吕家吹奏,知道吕公对刘季很是礼遇,便道:“可是与吕家有关?”
刘季摩挲着下巴,笑着点了点头,抱着手蹲到主管沛县车马的夏侯婴身边,问道:“兄弟,你在县衙里当差,又帮吕公搬过家,可见过吕家女?长得如何?”
夏侯婴老实回道:“在县衙时,她们住在后院,我哪里见得着?搬家的时候,她们也是坐的自家马车,我就帮忙运点行李。”
卢绾凑过来道:“不对呀,你怎么突然问起吕家女来,难不成你说的喜事是吕公把他女儿许给你啦?”
刘季站起来,一把抓起他手中的酒坛子夹到腋下,“怎么着,爷爷我配不上?”
卢绾笑着连连点头道:“配配配,那吕家女也就勉强配得上我大哥。”
刘季听了哈哈大笑,把酒坛子扔给他。
卢绾接住,又暧昧的嘿嘿笑道:“听说吕家有两个未出嫁的女儿,我觉得他家那小女儿也能勉强和我配配。”
语罢,卢绾站起来,扯了扯自己身上脏污的麻布衣裳,向兄弟们展示着自己。
卢绾此人比刘季小了时辰,但他的身形不如刘季高大,五官平平兼之脸上的皮肤松垮,圆滚的酒肚堆在腰间,瞧上去倒比刘季还大七·八岁。
樊哙比卢绾小十四岁,如今虚岁二十九,也是沛县的大龄未婚男,他虎背熊腰,人长得粗犷,为人也没什么心眼,听了这话,心直口快的哈哈笑道:“若是许给你,那还不如许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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