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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那母亲还总是睡不安稳吗?”
林老夫人似有夜间睡不着的症状,尤其前些日是滕越父亲的忌日,她许是心有哀戚,一夜只能零散地睡上两个时辰。
邓如蕴把自己听说的告诉了滕越,“不过请了大夫瞧了,近日好多了。”
男人听了半晌没说话,许久才又问,“小妹近来如何?”
林老夫人膝下有两子一女,滕越的大哥少时就夭折了,后来林老夫人又生了一女,便是滕越的妹妹滕箫,今年才十三岁。
但她因着不想去旁人家的学堂读书的事,同林老夫人闹了好些日别扭,今日花宴也只露了个脸就回了自己院子,林老夫人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邓如蕴知道的就这么多,都同滕越说了。
滕越不好评价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一时没说话。
但连自己的妹妹都不去待客,似乎也不好要求邓如蕴怎样。
滕越弃了此事不再多言,想着也问一句她近来如何,但见她今日神色,猜测她多半是过得不错。
他便说起了另一桩事。
成婚第三日忽有小股鞑子部队突袭边关,他只能立刻赶赴战场,新妇回门的事情就一直搁置了下来,也没有人提过。
滕越也是刚才想起来,但他这次也不定能在家中留几日。
他道,“我此番回来还有些旁的事,恐不及同你回门,再过些日吧,你看如何?”
他还是客气的,多少还记着。
但邓如蕴觉得,其实没什么必要。
“将军得空再说不迟。”
她道。
她亦客气,滕越“嗯”
声以应。
海棠垂花拔步床吱呀着声声作响。
他个头很高,体格亦大,邓如蕴身子却有些生涩发紧,不适的冷汗同热汗交替着自身上冒出。
他气力显然已经控制了,但还是有些重,行至过半,帐中才隐隐有了些湿热粘稠之气。
可初时的不适并不会因为之后的湿润而完全缓解,他虽俯着身,却也只触及她的手臂。
入夜的微凉空气在两人之间游走,分明是湿热的帐内她竟疼到发冷。
拔步床又吱呀响了几声,他隐约察觉了些,加快了速度。
只是大而重的力道越发令邓如蕴难以承下,好在他没有强求,草草一击结束。
他扯了被子给她掩了身子,“你先歇会吧。”
言罢披了衣衫去清理。
邓如蕴却不敢多过停歇,很快撑着床沿站起了身来,匆忙地亦处理了一番。
待到所有事毕,两人才陆续回到了拔步床上。
“时候不早了,歇了吧。”
男人说完,压灭了床头的灯。
邓如蕴也已疲累至极,应了一声,翻过身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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