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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加速,心音沸腾。
直到模糊的生理泪水不自觉从眼角滑落,蔺司沉的气息将他的口腔撑开也填满。
封徵雪从未做过这样的事,甚至也从未幻想过。
然而可怕的是,此时此刻,他并不觉得羞耻或是牺牲。
他觉得心甘情愿。
-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
蔺云谦睡得迷迷糊糊,隐约间听见院子里,有些细细簌簌的响动。
本以为是那郑德柱大半夜去而复返,或是柴门中进了贼人,蔺云谦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定睛一看,只见微弱的油灯下,伫着的一个瘦削清冷的影子。
发丝散乱,双眸微垂。
冷倦的气质与温黄的灯光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是封徵雪?
蔺云谦静静地盯着封徵雪的影子琢磨,一时也跟着有点恍惚,心中倒是升起几分疑惑。
因为此时此刻的封徵雪,不似平日里那般干脆利索,他甚至等在锅炉边上,浅浅地发了会呆,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点着了烧水的锅炉,点火的姿势本该像煎药一样很熟练,此时却颇有几分笨拙。
这么晚了,封大夫还洗澡么?
……封大夫倒是爱洁之人。
不知怎得,蔺云谦又蓦然想起顾时秋所说封徵雪被梁应淮带走,于是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从窗边探出头来:“雪哥,你在烧水?——要我帮你吗?”
封徵雪罕见地吓了一跳。
蔺云谦便眼见他发丝散乱,鬓角添红,两瓣薄唇在灯光下既红且肿。
可是他并不像那些娇软的男妻。
他的皮肤并不会剔透晶莹,反而粗糙且苍白,他的气息也不是温软香甜,反而像一块无色无味的坚冰。
唯有一双灵动的眼睛,看上去仍旧憔悴柔软。
“没事,我一会就好了。”
夜风似乎带走了一些暑气,蔺云谦被那风吹得凉飕飕的,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人家封大夫也并不想和他多说,抱起盛热水的木桶就往主屋里走了,搞得蔺云谦连一句“首领怎么样了?”
都没能问出来,不过看封徵雪的神情,你多半有答案了。
夜已深了,封徵雪草草将自己清洗干净,没再往那张床上去躺,卷了几层旧被子,在石板地上打了个地铺,无声地守着蔺司沉。
共鸣界面依然显示着99+的提示,不厌其烦的告诉他,他的伴侣有需求——就算他连最特别的方式都试过。
好在他早已经习惯了命运的“礼遇”
,因而即便心中满是血泪,脸上却依然看不出什么如罹苦难的神情。
他面上淡淡的,好如一条冰冻三尺的江河,坚硬又安静。
睡觉吧。
封徵雪默不作声地将自己卷紧,迷迷糊糊的时候想,人果然不能太贪心,爱也不能太圆满,不然老天爷便要收回所有的欢喜。
而正当封徵雪半张脸隐在被子里,眉心依然紧锁着,心神不宁难以入睡时,下一刻,一个温热的怀抱扑了上来,熟悉却混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封徵雪也被人从地铺上抱起。
“怎么睡在地上?”
话音未落,封徵雪一惊,脊柱蓦然绷直,眼睛茫然张开,下一刻就被某人撂在床上,两只长腿被人自然分开,蔺司沉跪在他腿根子旁边,就要压下来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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