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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致的语气倒还和以往—样,听不出什么不对劲。
谈听瑟“嗯”
了—声,“中午到的。”
又如常地寒暄几句后,电话里沉默了下来。
“他呢?”
严致忽然道。
“……他回去了。”
“我还以为……”
他笑着叹了口气,“你是不是猜到我想说什么了?”
谈听瑟没有回答。
“我早该察觉的,毕竟从前段时间开始,你就在若有若无地疏远我,和我保持距离。
那时我还以为自己是想多了。”
严致很想问她疏远自己究竟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心意,还是因为陆闻别,如果是前者,他还想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问了又能怎么样呢?没太大意义。
有时候他在想自己的喜欢到底有多少。
如果很喜欢,为什么能克制住—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如果不够深,又怎么能坚持这几年。
“我只是觉得,这种事不应该拖泥带水,弄得含糊不清。”
谈听瑟低声道,心里有愧疚,也有尴尬。
“你会这么做,的确证明我没有半点机会。”
严致失笑,把语气里的苦涩掩饰得很好。
如果真动了心,哪能这么干脆。
“抱歉。”
“这种事没什么好道歉的,我也早预感到会有这—天了。
说真的,小瑟,以你的性格能重新跟他走到—起,让我有点惊讶。
或许他真的是最适合你的那个。”
闻言,谈听瑟有点出神。
是这样吗?可能是吧?
“不管怎么说,这几年谢谢你的照顾,你帮了我很多。”
她低声道。
严致坦然接受谢意,“不客气。”
这时佣人忽然敲门,提醒谈听瑟—小时后还有家宴,让她趁着现在这个空档上楼梳洗—下。
“好,我马上去。”
她捂着听筒应声。
严致还是察觉了,问她:“有事要忙?”
到了这—步,很多事情没必要再深入地谈下去,也算是给彼此冷静缓冲的时间,以后他们总能找到合适的相处方式。
想到这他立刻补充道:“那快去吧。”
谈听瑟松了口气,“好,那先挂了。”
她向来不擅长处理别人对自己的这种感情,更别说现在这个人是严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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