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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云骋身上哪里都硬邦邦,她小手指戳到他的肩头,立刻疼得她“唔”
了一声,缩回手。
谢云骋再看不下去了,赶忙拉过她的手,低下头轻轻去吹她的小手指。
小小的一小截手指被他捏在手中,两个人的手指穿插错落,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肤色。
谢云骋视线落在捏着的她的小手指上,轻吹的动作慢慢改变,他更靠近些,将她的小指侧着含在口中。
指上的湿让怀湘懵了一下,才惊愕地问:“你、你干什么咬我!”
谢云骋没松口,仍含着她细细白白的小手指,他抬起眼睛望向怀湘。
四目相对,怀湘心里生出些别扭的滋味儿,她手腕往回缩,想将手收回来。
谢云骋握着她的手腕,没让她逃离,不过却松了口,他含笑望着怀湘,认真道:“我不是在咬你,而是在亲你。”
言罢,他将唇在怀湘的小手指上又轻贴了一下。
怀湘心里的气恼悄悄地消,取而代之的是攀上了一丝柔羞。
她觉得自己应该骂他一句,可憋了半天,只说出一句:“我不理你了!”
怀湘不理谢云骋的方法就是转过头去朝着门外唤人进来伺候。
六个宫婢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等着服侍怀湘起身。
她们进来了,谢云骋自然暂时松开了怀湘的手。
她的手重新落回腿上。
她腿上围着正红的锦被,柔荑搭在锦被上,越发将她的手衬得皙白如豆腐。
哦不,她嫌豆腐糙,那……像豆腐脑。
谢云骋笑着收回了视线。
静贵妃将怀湘养得精贵,怀湘自小身边就一大堆人伺候着,七八岁了还不会自己穿衣裳。
虽然后来她会了,也不用她自己动手。
她往那儿一坐,手臂略抬,就有贴心的宫婢过来给她洗漱、换衣,更别说梳妆打扮这样的事情。
谢云骋站在窗边,望着怀湘一大早起来之后的架势。
即使已经成婚五日见了五日,谢云骋还是颇为感慨。
怀湘像往常一样由着宫婢服侍,不经意间抬眸,发现谢云骋正望着自己。
怀湘不由皱了下眉。
她以前从不觉得自己的习惯有什么不好,和谢云骋成婚之后见他事事亲为,倒是有点意外。
接触越多,她越发现自己和谢云骋生活习惯上有很多不同。
“公主,该梳头了。”
宫婢毕恭毕敬地提醒。
怀湘回过神,垂眸望过去,见宫婢已经帮她穿好了鞋子,她起身朝一旁的梳妆台走,坐在铜镜前。
一个年长的宫婢立在她身后给她绾发,另一个年纪稍小些的宫婢端着梳盒,给年长宫婢打下手。
另有一个宫婢将怀湘可能要佩戴的首饰一一在妆台上摆好,等着她挑选。
怀湘望着铜镜。
铜镜里只能看见谢云骋的一点衣角。
她迟疑了一下,说:“我想自己试试。”
几个宫婢都很惊讶,年长宫婢双手将犀角梳捧给她。
怀湘握着梳子动作生涩地梳理长发。
如瀑的长发扑在她后背,她伸手努力朝后去梳去。
她睁大了眼睛望着铜镜,眉头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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