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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不计后果不计名声以最快速度离开徐家、和父母断绝关系那一日起,她便不再在乎外人的目光。
是以,这事儿过了也就过了。
她很快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专心的重新装扮家里。
可三天后,丁香小跑着过来给她禀话,告诉她秦茂实出了错,被逐出了翰林。
沈芝英讶然之余,隐约有了个模糊的猜测。
当天晚上陈鸣衣回来时,沈芝英直截了当地问他:“你可知道秦茂实是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被逐出翰林?”
问完这话,沈芝英才发现陈鸣衣立在衣架旁,低着头解衣带褪外衣,他垂着眼睛,情绪似有些低落。
沈芝英朝他走过去。
陈鸣衣刚将外衫褪下要挂
起,沈芝英伸手去接,两个人的手在衣衫下相碰。
陈鸣衣望过来,认真地问:“阿英,我是不是做错了?”
沈芝英刚要以为他承认是他做了手脚撵走了秦茂实,就听陈鸣衣颓然地说:“也许我应该想得多些、多些谋划再娶你,也免得你被人说闲话……”
陈鸣衣犯难地轻叹:“可你那时候拒人于千里之外,慢慢地追求真的好难。
看着你一个人应对家里人,又没资格帮你,又很难受。”
陈鸣衣每次都是这样□□裸剖开自己的心,所有寻常的、随意的、烦扰的话,都因为掺着真挚,变成了情话。
沈芝英沉默了片刻,将手里他的外衣挂在衣架上。
她说:“我名声不好是因为二嫁身份、是因为断发断绝关系的不孝之举。
他们谈论你我婚事,是觉得我不配,是觉得我过得太幸福,他们嫉妒又气愤。”
沈芝英指端轻轻理着衣衫上的褶皱,缓声:“真正被非议的人,不是我,是你。”
陈鸣衣问:“那你觉得嫁给我幸福吗?”
沈芝英微怔,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两个人性格差距很大,他总是时不时说些让沈芝英无法接上的话。
他又偏偏用一双炙热的目光望着你,让你转移话题都心虚。
沈芝英别开眼,糊弄般作答:“挺好的啊。”
虽算不上陈鸣衣心里的肯定答复,可她这样说,他已足够高兴。
见他笑了,沈芝英有些无奈地望了他一眼,追问:“你还没有回答我。”
“秦茂实往日很多事情都是我帮他做,如今不帮他,他自己出了纰漏,总不能怪我。”
陈鸣衣微笑着。
沈芝英心中尚有疑惑,她盯着陈鸣衣的眼睛。
陈鸣衣对她笑得纯粹,他说:“阿英,我是好人。”
瞧见陈鸣衣中衣腰间有一道细小的褶,沈芝英动作自然地帮他整理了一下,她一边指尖抚平褶痕,一边说:“我希望你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她自然而然帮他理衣襟的动作,一下子有一股春暖涌进他心窝,让陈鸣衣整颗心都明灿起来。
他笑着,缓声道:“我可正直了。”
可是下一刻,陈鸣衣直接抱起沈芝英,然后两个人到了床榻之上。
沈芝英也是意外,原先觉得陈鸣衣一副彬彬有礼文弱书生模样,可是没有想到床笫之间却是另一番凶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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