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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愉凝视她坚决的美颜好一会儿,眼神移回小婴儿脸上。
「这种问题,我们以後再说吧!」他站起身,要将婴孩抱回房。
「为什么?」祭祆儿跟在他後面。
他开门,说:「祆儿,你还小,生育孩子的事,还不行——」
房门在她面前关上,她站在原地,并没进房。
里面传来婴孩的哭声,隔了一道门,那声音就像在天边,或者更遥远。
宇妥的儿子满月那天,祭祆儿的假期结束了。
她和邹风和回到英国,新学期已经开始了。
水仙花在河岸畔,绵延一整排。
英格兰每天都下雨,她不再去学校上课,掉了魂似的闲晃好几个礼拜,余联只好督促她在家自学。
这一天夜里,她发高烧,翻阅一半的《复活》从她腹部滑落地板,她的手垂在躺椅边缘,像个割腕自杀的人。
邹风和白天来看过她,问她怎么还放假。
她想学著他休学,停摆一阵子,不去说话给洋人听,好话、坏话都不说了,今後她只说自己的事,听自己的声音——内心的声音。
她闭上眼睛,进入梦境。
一个挺拔昂藏的男人身影,自她新完成的画作里走出来。
「何时画了这幅『鹤求偶』?」低沉细语的男中音,混著龙鳞湖的气息,是她最熟悉的味道。
「祆儿——」他将她从躺椅里抱起,稳健平缓的步伐往床铺方向移动。
她被放上床,怎么也醒不来,梦还持续著。
他摸摸她的额,脸挨近她,感觉她的体温,说:「祆儿,你真教人担心。
」然後,他离开床,走向靠露台的大屏风前,静静看著上头朱红色的文字。
不知过了多久,他脱下外衣、长裤,褪除所有衣物,紧实的肌肉线条,匀称地展现,背部胎记的色泽比油画里,张翅跳求偶舞的鹤鸟,更鲜艳。
他回到床上,放下床罩,为她制造一个旖旎世界。
「罗愉?」她半梦半醒的呓语充满不确定。
「是我。
」罗愉吻吻她的眼,拉掉她睡衣系带,大掌抚摸她的胸。
她微微仰颈,唇就被他封住。
他轻轻咬痛她的唇,但这不对——梦中应该是没感觉的,她怎能感受到他温暖的大掌、灼热的欲望,甚至他慢慢地进入她,伏在她身上律动,那么深长优美,她的心却疼了起来,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
她的胸口一定很快就浮现龙形红痕,因为她太爱他了,赤裸裸的爱痕,无法掩饰。
他应该知道,他随便一句话、一个举动,都能让她伤心难过。
他胸口龙形项链,剧烈地拍打他光滑沁汗的肌肤,摇摆的红亮宝石,是用『情』养的没错——用她的情、用她从小到大对他的心心念念。
「罗愉……我爱你……」
他吻住她,手从她纤腰摸至她的凝乳,指腹轻压著她尖挺的蓓蕾摩挲绕圈,在上面点火苗般,一股烧热感窜过她的皮肤,往她下腹围聚。
她弓起腰身,长腿缠著他的躯干,纤指猛抓他的背。
床铺摇晃起来,缀著红色小羽毛的白纱床罩飘飞成云朵,伴著他们翻滚。
写满《爱经》的大屏风不知何时往外倒在露台上,变成月光下的欲望之床,他们躺在上面,交叠的身躯在夜色里激烈起伏,一会儿,他们又回到床畔,她趴在床尾凳的丝绸椅面上,他从後面进入她,双手绕过她腋下,握著她颤动的乳房。
天空突然下起大雨,豆大雨滴打著树叶,啪啪地巨响像是狂野的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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