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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她楚楚凄美的神色,江之中不忍地笑道:“别傻了,我若真能不管你,早让你死在冰雪中,何必救你回来。”
他拉开她扯住他衣襟的双手,踅回木桌,继续吃饭。
舒皓宁放松了情绪,背倚着床头,垂着脸,幽幽凝视手腕上的链饰。
“戴着那个,显然你在邢氏并非俗人。”
江之中喝了口黑咖啡,颇有深究地说,“你是邢少溥的妻子吧!”
他话一出,她的脑海随即闪过邢少溥与姬琳缠绵的残影,胸口一阵沉重窒闷,像是压了巨石。
她摇着头,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不是……什么都不是了……”
她扯着左腕的链饰,悲切地呢喃。
“别扯了--”
江之中突然来到床边,大掌握住她的手,“应该是解不开的,邢少溥那家伙冷血、狂霸,野心大得很,他看上的一切,绝没放弃的道理。
那家伙为了开发更多的俱乐部,破坏了不少自然景观,我跟他交涉过几次,他不是个讲理的文明人。
你戴了他的链饰,是很‘麻烦’的事……”
翻了翻她的手腕,审视那构造特殊的链饰,感觉不太妙地摇头。
“解不开吗?真的,解不了吗……”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生命感,只是泪水还汩汩淌流,仿佛她正借泪水排解窒塞胸口的沉重情绪,好求得灵魂的自由。
江之中叹了口气,从衣袋拿出一管药膏,涂抹在她腕上泛红的肌肤:“再扯只会受伤。”
他淡淡地说。
“……能剪断吗……”
她语气悠远,轻叹地道。
泪水却流得更急更凶。
“何必自欺呢?”
看了一眼她那晶莹的泪颜,江之中忽然压低嗓音,“你的样子不像想截断这链饰!何况你爱那个男人,不是吗?”
他放开她的手,双臂环胸,像个兄长般凝视着她。
他是不晓得这位妙龄绝色女子与那个“寒地霸主”
有什么纠葛,但很明显与情爱脱不了关系!这点由她眼底的波纹便可观察得一清二楚。
“不……不可能爱了……”
她抹掉泪,避开江之中那审视的眸光,兀自拉扯腕链。
江之中挑高双眉,脾气一下子上来:“不用在这里自欺,伤害自己!走,”
他拉起她的手,“我这就带你回邢氏,让你当面跟邢少溥说你不爱他,叫他亲手解下这该死的链子,教训他识相上道,别再纠缠你,嗯?省得你在这儿耗神费力,扯破皮弄出伤!”
看不惯她的自欺逃避,他横了心,决意拖她去面对现实。
“不……”
她挣扎,哀求似的哭叫,“我不再见他……放手……你放手……我不回邢氏,永远不回去!”
她摔下床,跪在地板,发出沉重的声响,虚弱得近乎昏厥。
江之中低咒了一声,随即将她扶回床上:“会痛是不?”
他语带深意地问,而后,叹了口气,沉沉地道,“说到去找他,就百感交集、痛苦难言?会痛代表还爱着,你无须否认,不想见他,那链子当个纪念、当个警惕不就成了,何必伤自己?他伤你,你还伤自己,你真那么不值吗?如果你真这么看待自己,那我江之中可真瞎了眼才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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