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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与他能有什么私情,若是陆执还在的话,祁时安或可看着太子的面上放她一马。
可如今她不是未来的太子妃,她只是个普通人。
两人对视良久,男人颇有些无奈,他就是官,还要带她去见谁?
他低头将那纸包重新叠好,淡淡道:“我今日要离开扬州,去常州赴任,你若出事,我护不了你。”
护不了?
沈灵书美眸一颤,“大人?”
“阿菱视你为妹妹,你——”
祁时安顿了顿,那双挑着的眉眼没有半分谦虚,“自然也是我的妹妹。”
沈灵书美眸眨了眨,唇瓣微张,她立刻以手掩住。
“大人和月菱姐姐……”
提起陆月菱,祁时安清冷的眼底明显松弛了许多,多了分难以察觉的柔情。
沈灵书恍然大悟,蓦地想起那次在东宫,月菱姐姐听见祁大人来找太子,惊的从榻上险些摔下来。
怪不得,怪不得!
祁大人虽然年长了月菱姐姐许多,可这万一岁数大的会疼人呢!
这都是说不准的事,而且月菱姐姐生得那样好看,也只有祁大人这副清隽的皮囊能配得上!
妹妹看姐夫,越看越满意!
小姑娘眨眨眼,朝祁时安伸手,“姐夫,能把药包给我吗?”
祁时安身形一僵,促狭的眉眼错愕的看着她,纵横官场多年,面圣都不磕巴一下的男人语气顿道:“姐夫,嗯?”
沈灵书美眸盈盈,弯唇笑了笑,雪白纤细的指节又勾了勾,显然在催促。
认清了离场后,这气氛可就轻松自在了许多!
月菱姐姐同她交好,难不成祁时安还会为难她?
“姐夫,我真有急用!”
祁时安立刻将药包递换给采茵。
那叫一个痛快利落。
沈灵书一双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多谢姐夫!”
祁时安嘴角克制不住的微扬,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温声道,“我虽赴常州,但是也兼任扬州城的官职,你此番行事若出差错,只管去衙门找何四,他会给我递信。”
“姐夫替你做主,嗯?”
说完,祁时安背过身上了马车,苍青色的大氅将那张俊朗映得有些泛红。
沈灵书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中低低念着。
祁大人,您若真当我是妹妹,就千万不要把今日的事递到东宫去。
回到家已是酉时,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吃完饭了。
途径门房时,沈灵书已经听说了王遂下午到扬州的事,想必此刻正在祖母房内请安问答。
也好,且等她先回房配药再说,还来得及。
两人穿过垂花门,朝碧桐院走着,刚下庑廊,冷不防听见一声巨大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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