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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是交易,为什么hcli不能只与拥有势力、财富、诚信的他携手呢?
未来美好的蓝图让他在阴暗的房间激动到发抖,无法得到承诺的协议又像一座华美的空中阁楼,让他烦躁难安。
无论这次计划是否能实现,他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从一无所有到现在,他擅长等待最好的时机。
手下已经按他的要求,将他和hcli代表的部分对话不露痕迹的散布出去,暗示企鹅人将会把果实收入囊中,以此警告某些帮派不要插手,同时引起那些疯子们的注意。
把火引到hcli的身上,远山冬枳吃痛是企鹅人期待的情形,然后他慷慨地伸出援手。
想必一番折腾下来,hcli会明白,他才是合作最好的选择、最贴心的朋友,而不是那些疯子。
企鹅人的警告起到了效果,部分帮派选择示弱,退出这场追逐利益的游戏;相应,部分势力则试图搞到有关远山冬枳的详情,从其中分一杯羹。
倘若知道企鹅人的所作所为,远山冬枳一定要诚心诚意谢谢他,要是能避开他准备吃晚饭的时间来套自己麻袋就更好了。
他甚至不奢求他们把麻袋洗一洗。
被粗暴地摘下头上的麻袋,远山冬枳身处一间空荡荡的审讯室的椅子上,椅子虽然有靠背,但是又冷又硬,硌得后背生疼。
他手脚被绑的结结实实,面前则是几个喽啰一样的混混和他们身后的一面单面玻璃,显然不是一个愉快的谈话氛围。
有点狼狈,远山冬枳心想,一边听着他们啰里吧嗦的威逼利诱,一边心里算着自己多久没有落到过这种地步。
凌乱的头发垂在脸侧晃晃悠悠,投下的阴影挡住了他脸上半部分的表情,俯视看过去,只能瞧见瘦削白净的下颌以及抿紧到毫无血色的唇瓣。
远山冬枳服帖的摸样让他们很满意,殊不知他们视野的死角,结结实实捆在远山冬枳手脚出的铁链正一点点被黑色淤泥悄无声息的一点点蠕动的缓慢腐蚀着。
嘁,要不是他控制不好……
人生地不熟,远山冬枳不想搞出拆迁的动静。
“喂,不是吧,hcli来的人就是个这种货色。”
站在中间位置的男人伸手粗鲁的攥住远山冬枳脑后头发,拽着他抬头露出脸来,眯着泛黄的眼睛上下打量:“长得娘兮兮的玩意儿。”
极大的满足了自己的自信心,男人从旁边吐了口痰,无趣地松开手。
失去外界钳制的头颅无力的低下,凌乱发丝遮掩下,远山冬枳懒懒的掀起眼皮。
“哪种货色呢?”
从小到大他没少听侮辱,在他记忆里甚至还有更脏、更不堪的,远山冬枳仰起头露出求知般的温婉笑容,完好的那只眼睛笑得弯弯,将锐利的眼神停留为首的男人面上,命令道:
“说啊。”
“fxxk……”
被个小白脸挑衅,男人叫骂一句,抬手就要给那个不识好歹的小子一拳。
被捆在椅子上的人身形暴起。
断成几截的铁链落到地面上时产生的清脆声,混合男人刚出口的叫骂。
再然后就是□□砸在墙壁的沉闷动静。
周围传来断断续续的哀嚎,不单是来自那个动手男人的,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
远山冬枳停下动作朝开始发颤的男人笑笑,下一秒黑色影子在众人视野一晃。
他掐着男人的脖子把人死死地按在了身后的那面玻璃上。
“拽头发,特别痛。”
远山冬枳一本正经科普道,松手后退拉开距离,躲避男人乱阵脚的挥拳,顺带打掉对方刚掏出的手木仓,旋身中带微风,从黑泥中摸出的那只□□死死将男人抓头发那只手的手腕钉在玻璃上。
惨叫响彻空荡荡的房间,男人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仿佛力气被抽干,试图蜷缩身体结果又撕大了伤口,殷红鲜血顺着光洁的玻璃股股滑下,像大片铺开的华丽油彩。
铺散开华丽闪耀的色彩,在冰冷的白织灯下折射出迷人的色彩。
“哭什么?娘兮兮的。”
远山冬枳漫不经心的掏掏耳朵,“多难听,为什么不笑一笑呢?”
可男人的声音不减,远山冬枳耳边依旧是回荡着惨烈的哀嚎,勾起他些不好的回忆,惹得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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