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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云舟的目光看向了窗边,暗玄这一次却不肯照做:
“您这边儿开了窗户,侯爷后脚就要发火。”
他的话音刚落,门口一个声音便传了进来:
“说的我脾气多大似的。”
进来的人身上还带着一股子烟火味儿,看着榻上的人醒了,快步过来,暗玄自觉没自己什么事儿,转身便出去了。
阎云舟手支了床榻要起来,宁咎坐到了榻边,抱住**的人便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睡美人醒了?醒的真是时候,鸡汤再过一会儿就好了。”
阎云舟对于这人时不时的言语调侃已经习以为常:
“闻着甘甜,加了板栗?”
“是啊,炖烂的板栗混着鸡汤很香的,再说,这点儿板栗还累我们王爷腰疼了小半个月,我可得珍惜着吃。”
今年秋天,适逢他们出游,当地盛产板栗,应了季节的板栗簇落的满地,分外喜人,这人也跟着庄子上的农户到了山上捡板栗,捡了三天,累了腰上从前的旧伤。
回京之后腰疼了快半个月,阎云舟听出了他话中的揶揄,自嘲出声:
“是啊,不中用了。”
宁咎看出这人是故意的,却还是顺着他的话哄人,搂着人的手臂晃了晃:
“哎呦,我的错,哪里是捡板栗累的,分明是我们王爷保家卫国,功勋卓著,旧伤犯了,我喜欢的紧呢,好了,我让人盛些鸡汤,尝尝。”
阎云舟就不是那自怨自艾的性格,见目的达到,也不自嘲了,只是实在有些忍不了自己的头发:
“你将镜子拿过来,我要束发。”
宁咎将桌子上镜子拿了过来,只是阎云舟病中无力,手臂都有些抖:
“好了娇花,我给你束吧,你扶着镜子。”
阎云舟面露怀疑地看了看他,但是最后还是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宁咎天天看着人给阎云舟束发,自觉自己已经没有问题了。
不过有些东西吧,就是眼睛会了,手没有,哪怕是外科医生那双金手也不例外。
眼见着他松下了那人的发髻,却怎么都拢不上去,好容易有些似模似样的时候,阎云舟无奈地扯了一簇他落下的头发,宁咎…
乌墨色的发丝在宁咎的手中却怎么都不肯听话,这头发怎么比手术线都不老实?阎云舟在镜子里眼瞧着身后的人逐渐暴躁,连忙从他的手中将自己的头发解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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