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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说的“稳定”
,或许是一个遥远的梦。
李煦待在宣城封地,掌握着十万精锐,那里地势要冲,离金陵只是咫尺之遥。
更何?况,从宣城北上,不过十日?,燕京便尽收眼底。
皇帝假借让世?子看他父王最后一面为由,命世?子前来燕京,实则是为了控制监视。
昏昏沉沉间,瑞王突然又想起孙女李妙桐来:“继忠说,昨日?我走后,桐桐感了风寒,被你勒令不许出府,你去宫里,找太医院院判去给她诊脉,开些汤药。
等会?儿,继忠,”
他朝向自己的老仆公孙继忠,一一交代,“你去库房里寻些女儿家用的首饰、丝绸。
带我去长陵王府,我要去看看桐桐。”
李勍瞥了公孙先生一眼,看见他在心虚地擦汗,公孙先生为了应付瑞王的追问,竟然撒了这样的谎。
好在瑞王分?不清时日?,还以为是昨天见的“孙女”
,不知道其实已经过去四五日?了。
“爹,你身体虚弱,不便出府,晚些时候我带郡主来看您。”
李勍先将他安抚住,等他喝了药,睡过去了。
公孙先生揣着手站在李勍面前,忧心忡忡道:“王爷,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老王爷总问郡主,他是完全把那个……那个公子,当成永宁郡主了!
老奴也不知道如何?告诉他这不是真的,怕他听?了伤心难过。”
“先拖着吧,等世?子来了就好了。”
涉及到瑞王的遗愿,李勍罕见地难以下决定,始终不愿意用个冒牌货来欺骗他。
太子遇刺,审出是二皇子豫王指使,翌日?,成王被释放,而刺客在送往皇宫让皇帝亲审的路上被灭了口。
成王连澡都没来及洗,满身馊味,又被召入宫中,和他的二皇弟豫王跪在一起,互相指责。
豫王道:“父皇明鉴!
此事和儿臣无关?啊!
定是有?人栽赃嫁祸儿臣!”
成王大声哭诉:“父皇!
儿臣才是被人陷害的!
儿臣再傻,也不可能拿您赏赐的匕首去行刺三弟啊!”
皇帝站在二人面前,审视两个儿子,一个老大,一个老二。
刺杀太子,老大是做不出的,如他所言,成王就是再蠢笨,也不可能拿那么明显的贴身匕首去行刺太子。
至于老二……
皇帝前夜被豫王逛小倌馆的荒唐事气得睡不着觉,半夜捂着心口醒来,认定是豫王所为。
提审刺客前,豫王抱着他的腿声嘶力竭地喊冤,听?见重审犯人,眼泪都涌出来了:“父皇,您亲自审犯人!
还儿臣一个公道,儿臣绝无谋害三弟之心!”
豫王不似作假,加上罪犯在送入皇宫的路上被灭口,又让此案变得复杂起来。
是谁想让此案盖棺定论?
老四?还是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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