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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焦还是没反应。
谢瑾不恼,轻笑了下:「那不说我母亲了,说说令堂吧?」
秦焦一愣,便听得谢瑾又问:「如今你母亲身在何处?在建康,还是在惠州老家?还是说,已被人接到了大都?这件事若要去查实,应也不难吧。
」
秦焦骤然心慌,可他面对谢瑾的威胁,却连一个狠字也说不出。
谢瑾继续说:「你母亲是个忠义之士,肯掏出钱财资助民兵抗朔。
要是她真有一日搬迁到了大都,与一群北朔人生活在一处,也不知能否过得习惯。
」
秦焦终于冷淡地开了口:「殿下操心了,我母亲与我都是贱命,到哪都一样,没什么习不习惯的。
」
谢瑾目色微深,「当日读你的科考文章时,就知你有才,不必妄自菲薄。
撇开这桩案子不谈,若是你没有与北朔勾结,自然最好;若有,我亦可向皇上给你求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
秦焦鼻尖轻嗤,压低眉框,面上生出几分鄙夷:「殿下现今自身难保,又如何给我选择的机会?是拿皇上对您的恩宠换吗,若是如此,我宁可不要。
」
谢瑾的试探到此,也知道多说无益了。
反正该知道的,他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裴珩的直觉没错。
秦焦见他披氅要走,心中又无端有些不甘,忙道:「殿下的右腰上侧,可有一枚红痣?」
谢瑾顿住脚步:「……你怎会知道?」
「两代北朔王,都有一模一样的红痣。
」
秦焦目光闪烁,仰面孤注一掷地看向谢瑾:「所以,以殿下的身份和立场,委实不该与我说这样的话。
」
第94章间奏
「哥,那人与你说了什么?」
马车内,裴珩伸手覆住了谢瑾冰凉的掌心。
谢瑾稍收回思绪,低头一看,轻柔反转过掌心与之相握,宽慰笑道:「无妄之谈而已,别担心。
」
裴珩轻易就被他抚平了焦灼,趁势又嵌入他的指缝,十指相缠。
谢瑾暗叹:「你先前的猜测没有错,秦焦变节投敌已毋庸置疑。
不过他的命留着还有用,须尽快移交至枢密院,看能否从撬出北朔谍网的其他线索。
」
裴珩会意:「如此说来,他先前为司徒钊办事,又在贡院生乱,都是想浑水摸鱼,给大雍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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