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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迎风而立,朝他郑重一拜:「也请将军放心,千金一诺,言之必行,行之必果。
」
于震洲欣慰,面色却少见地凝重起来,欲言又止,最后拍了拍谢瑾的肩。
这时,一宫女过来往谢瑾手里塞了一张纸条,就慌忙跑开了。
谢瑾疑惑打开,见上面是一行字迹端正清秀的簪花小楷:
[经年一别,与君重逢,便是春好时节。
宫墙初桃下,盼再叙佳话。
]
于震洲凑了过去,眯眼「啧啧」道:「这是鲁二小姐写的吧。
不过她心思未免太过直白,以你两的身份,约在御花园私会,会不会明目张胆了些?」
谢瑾了然垂眸,将纸条对摺起来,「所以,是诈。
」
……
谢瑾告别了于震洲,便到御花园的桃林赴约。
天气湿寒,园中空无一人,枯枝密密麻麻,桃花骨朵也稀疏潦草,唯有枝头覆盖的积雪还称得上是个景致。
谢瑾在亭中等候稍许,眼见天色要暗了,低咳两声说:「皇上要见我,何须使这拙劣的手段试探?」
不多久,裴珩从桃林里走了出来:「皇兄怎知是试探?你和鲁二也许久未见了吧,她在殿上又帮了你大忙,难道就不想叙叙旧情?」
「字如其人,她率真遒劲,不拘于细处;而且她喜梅厌桃,更不会约人在桃林里见面。
」
谢瑾视线往下,注视着裴珩说道:「归根结底,是我与她之间坦荡清白,除了有人试探耍诈,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
「你挺清楚她的脾性,」裴珩听他这番辩证的说辞,脸反而拉了下来,嗤道:「那你既知道是诈,为何还来赴约?」
谢瑾坦诚:「我需尽快出宫一趟,所以来向皇上讨回令牌。
」
裴珩想起自己的确是趁谢瑾在陵阳殿昏迷时,顺走了那枚先帝赐他的令牌。
他随手一摸,就将那令牌从腰间掏了出来:「是这个?」
谢瑾:「正是,多谢皇上。
」
裴珩勾了下唇:「朕赏桃呢,你下来自己取。
」
睁眼说瞎话。
冬末春未至,这片近乎荒废的桃林里全是枯枝和泥泞,哪里有桃?只有裴珩不嫌脏乱,不往正道上走,非要往这种地方钻。
谢瑾不多犹豫,便翻过亭子的栏杆,一身洁白踏入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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