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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努力回想这几日,大夫人一直待在春芜苑,只去了一趟书房。
「大夫人的双手受伤了,在府里养伤多日,不曾离开过陆府,怎么可能出现在琥珀巷?」
「她偷偷地溜出去,会让你知道吗?再说,你是她的丫鬟……当然为她作伪证。
」陈庆杰理直气壮地反驳。
「院子里那么多仆人都可以作证,还有外边的护院。
」她气愤地争辩。
「大前日吗?应该是午后申时吧?」沈昭宁清风朗月地挑眉。
「……不是。
」陈庆杰不笨,脑子也转得快,「是上午,大约是巳时。
」
「大前日巳时,我去书房瞧瞧耀哥儿练字,恰逢我家陆大人回府,来看耀哥儿练字。
」她冰冽如利刃的目光直逼向他,「你是不是想说陆大人为我作假供?」
「陆大人是你的夫君……当然会为你作伪证……」他心虚得声音越来越小,本能地避开她犀利的目光。
陆清雪暗道糟糕,忽然想起,有一日阿兄的确是回府了。
但是,前日还是大前日,她记不清了。
紫苏倒是记得清楚,不是大前日,而是前日,大爷是前日巳时正回府的。
大夫人是记错了,还是故意说错的?
「很多人都知道,陆大人宠妾灭妻,未必会为陆大夫人作证。
」某个闺秀说道。
「那个婆子吩咐你,在恰当的时机指控我谋害陆清雪,是不是?」沈昭宁陡然怒问,凌厉如刀的语声似要把他凌迟了。
「……就是你,没人吩咐我!
」陈庆杰如毒蛇般咬住她,声音却打着颤,已然出卖了他。
「嘴这么硬,我看看你的舌头是不是也这么硬!
」
蒋柏霖的眉目盈满了邪恶的杀气,握着匕首往他的嘴巴刺去。
陈庆杰拼了老命反抗,但肩胛骨的伤太痛了,还在汩汩地冒血。
加上冬香和紫叶的压制,他根本没有反抗的馀地。
匕首即将刺进他的嘴巴,他骇惧得满头大汗,急急道。
「我说,我说……」
「说!
」蒋柏霖厉喝。
「我胡说的……我没跟踪那个婆子,也没看见陆大夫人……」陈庆杰结结巴巴道。
「那个婆子吩咐你,在适当的时机指证我吗?」沈昭宁再次郑重地问道。
「……是。
」他丧气地低头。
保命要紧,管它出卖不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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