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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现得机会到了,白律师想查一个人......」吴李故意拉长语调,看着半夏。
半夏赶紧心领神会,写下景天的基本信息,递给姜驰,「我想知道他在哪,稍个话,不过先把有效地址给我。
」
「没问题。
」姜驰敬了个少先队员的礼。
「你什么身份,有这么大本事?」半夏才对他好奇起来。
「我爸是......」姜驰打了喯儿,「我爸是专门干这个的。
」
半夏瞥了眼吴李,果然他不收没用的人。
年关将至,大学纷飞,白景天回来了,不是因为沈青格,而是白敬???亭去世了。
白景天回来还带了一个「山村」女人。
这个「山村」不是单纯的一个地域描述,确实穿着打扮和半夏家格格不入,整个人怯生生,没跟一个人打招呼。
景天也并不介绍,也不教她叫人。
女人便只跟在他身后,行为举止倒是得体,眼力见也是有的。
哪里需要人,她立马就奔过去,总能即时出现。
给白敬亭送葬那天天空中飘洒着鹅毛大雪,速度和密度都前所未有。
前面吊唁的人的脚印刚刚印在厚厚的积雪上,就马上会有另一个人的脚印再覆盖上来。
大雪来不及铺平那些凹坑,渐渐地,白色的积雪在压力和鞋底温度的共同作用下融化,变成了黑黑的泥水。
远嫁东北的大姑白苓70岁,也在孩子的陪同下赶回来,身穿孝衣,头裹孝带,鼻涕一把泪一把,她双眼通红,迎接前来参加葬礼的女客。
「别哭,别哭,一切都会过去的。
」
这是她的口头禅,她说这话似是在安慰自己又似是在安慰前来吊唁的人。
半夏没怎么见过大姑,要说记忆,无非都是母亲沈青格口述。
年轻时白苓还跑得动,隔年会回来一次看父母,每次来都带一堆人参和东北特产。
回来,聊天,白苓但凡听见点不如意的事,都会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
半夏葬礼上掉眼泪,白苓不让,说谁也不许哭。
半夏像是较着劲,一边点头一边哭,状态更胜之前。
葬礼不哭,哪算得上葬礼呢?半夏想,大姑大约是年龄大糊涂了。
哭与不哭,白芷和紫苏都是没空的。
公检法机关来了不少人,他们得负责接待。
白敬亭对孩子一贯打压教育,白芷在父亲面前一辈子做小伏低,没有扬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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