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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就跟何瑜各自分配好工作,他负责找人打听乔三贵目前的具体地址,我负责上课和准备期末考,学校期末突然说要考素描,这玩意儿给我整够呛,一个周起早贪黑,就怕给挂了。
话说回来,何瑜办起事来跟他本人看着差别很大,他出奇地牢靠,他甚至不惜动用了发小那边的人际圈,其中波折许多在此不多赘述,总之他最后去了趟南边,回来的时候捞着不少消息。
晚上,何瑜就搬着从楼下超市老板那里借来的两只小马扎,咬掉一大口烧饼还不忘分我一半,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出租房里又没装空调,我俩被电风扇吹得头晕,就指望着太阳下山了能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于是我就拿着大蒲扇跟他坐在小区楼下,一边打蚊子一边看对面的几群老太太跳舞。
“怎么着啊,这可是票大的,总指挥您这都想一天了,到底干不干?”
何瑜一拍大腿,问我。
我有点不耐烦:“干啊,我没说不干啊,那你总得等我这边儿事情都解决完了再去吧,你别忘了,隔壁可还有个侦查员,这会儿不知道搁哪儿盯着咱们。”
“走走走,你光知道走,你走个屁,你整那么大动静,这还没出护城河呢,人马上报告总部给你逮回来了,你臊不臊得慌?”
我吃块烧饼,拿起脚边矿泉水灌了口,又骂他说。
何瑜早在一周之前就从福建回来了,他发小在福建那边做古玩,说的好听叫古玩生意,说的不好听其实就是去海里捡点儿破烂玩意回来高价倒卖给那些不懂行的暴发户,真货假货他自己也看不懂,反正都是卖。
听说他先前识道(说通俗点就是入行新人拜山门)的时候,交过一个朋友,这人现在恰巧就在乔三贵手底下摆摊子。
何瑜就要了这人摆摊的地址,发现这人就在大理附近的一个县城,但像他们这种“无证经营”
的神棍,一般不会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不动,所以何瑜才有点着急。
“跟你说了别着急,他不会跑的。”
我伸手拍了拍何瑜,给了个让他不要担心的眼神。
“不是,我能不着急吗?这这这到手的鸭子就在眼前,你”
何瑜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然后他猛地看向我,“你这小子,以前急得跟猴儿一样,怎么这几天又跟老僧入定似的,不对!
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了?”
我朝他嘿嘿一笑,这事情跟五师有关,四舍五入其实也就是跟我外公有关,虽说他老爷子已经驾鹤西去了,但我肯定还是要搞清楚的,最着急的绝对不会是何瑜,应该是我才对。
这段时间要说我除了忙期末,就是筛电话本,把能用的能打出去的电话号全打了一遍,正好就联系到一个行内的朋友,他家这几年混得挺开,在云南那边也接过几单,也算混了个脸熟。
说实话,我跟他不太熟,但两家长辈到底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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