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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安第一次听阮韶不带脏字地说粗话,吃惊地回不过神。
阮臻早在旁边看两人交谈看得不耐烦,寻了个藉口将阮韶唤走了。
广安在大越又呆了数日,终于启程返回大庸。
阮韶破天荒来送他。
临别前,广安一本正经道:「我们两个一场露水情缘,本来就没指望过有结果,你对我,怕是连一分真心都没有过。
说出来你或许不信,可我现在看你身份尊贵不容亵玩,又有人真心待你好,也觉得安慰。
我虽然不甘心,但是也只有放手。
只希望你往后,把自个儿看得重一点。
其实关心你,希望你好的人,很多。
你身后的这位九五之尊,以及,远在中山国的那位。
」
阮韶漠然听着,一拱手,「小王谢过,郡王一路好走。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重逢,望各自珍重。
」
大庸使节一走,京城又恢复了往日平静。
大越百废待兴,阮臻国事繁忙,但总尽量挤出时间和阮韶耳鬓厮磨。
两人聚少离多,阮韶是外臣,又无官职在身,不便频繁进宫。
每次阮臻都得找点藉口才能把阮韶召来,在书房暖阁里以解相思之苦。
只是有一次,阮臻的大皇子偷跑过来找父皇,跑到门前才被拦下。
里头两人正热火朝天,忽然听到孩童稚嫩的童音叫着找父皇,阮臻表情说不出的窘迫。
李桥好不容易把孩子送走。
两人也暂时歇了火。
阮臻道:「这孩子也该发蒙了。
你可愿意做他太傅?」
「我?」阮韶失笑,「我无功名在身,又无任何才学之名,拿什么来教皇帝的儿子。
徐子攸倒是学富五车,你可以考虑他。
」
阮臻不免笑道,「你每次提他,语气都好怪。
难道是在吃醋?」
阮韶尴尬地咳了一声,「吃什么醋?你后宫那么多妃子美人,我一个个去吃醋,我早酸掉了牙。
」
阮臻正色道:「我和徐子攸,并没有私情。
后宫里那些人,若让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把没有生育过的都放出宫去,让她们令觅良人。
」
阮韶浑身一震,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过这人会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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