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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臻持剑在手,和侍卫当挡下飞箭。
一行人奔上索桥。
「王爷,他们就要过桥了!
」副官低呼。
刘琸从士兵手里夺过一把弓箭,伸臂拉开,对准了阮韶瘦弱的后背。
一箭穿胸。
阮韶倒在地上,逐渐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欧阳臻目眦俱裂,怒吼着奔过来的身影。
幸好,侍卫和书宁拦住了他,将他强行拖走。
走吧。
我们本来就是要分开的。
不能让我拖累了你。
而且我留在大庸,也还能为你争取到一些时间。
欧阳臻一行过了桥,侍卫还挥剑砍断了绳索。
索桥轰然垂落,欧阳臻凄厉痛苦的呼喊在山谷里回荡,而后消失。
阮韶终于坠入黑色浑沌之中。
「王爷,追不?」
「虾兵蟹将,不足挂齿。
」刘琸驱马来到已昏死过去的阮韶身边,低头俯视,冷笑道,「抓着正主,足矣。
」
-
越王子府,重兵把守,士兵环卫。
刘琸挥去随从,独自走进卧室中。
床上躺着一个人,枯瘦憔悴,面色如纸,透着青白的死灰之气。
「太医说本王那一箭虽然没要你的命,却伤了你心肺。
往后刮风下雨,霜降落雪,你都少不了受一番病痛。
」
阮韶双目无神地望着帐顶,一言不发。
刘琸冷笑,「本王有一个消息,是关于你那逃奴……不,是你那主子的。
你可要听?」
阮韶涣散空洞的视线终于有了生气,把视线投向了刘琸。
刘琸却是没由来地一阵愤怒,狠狠道:「越贼好策略,竟然一开始就使了这调包计,拿你这个小官之子替换了王子。
现在那真正的越王子带着他名正言顺的娘子回了越国,正雄心勃勃地打算篡位呢。
至于你这个小棋子,他们估计顾念不了那么多了。
」
阮韶眼神闪动了一下,依旧什么都没说。
刘琸视线落在阮韶散落在枕席上的乌黑发丝,手轻抚上去,然后一把揪住。
阮韶半个身子都被拽得微微抬起,又因动着伤处,脸色越发苍白,眉头痛苦地皱着。
「原来那个欧阳臻,才是真正的皇子阮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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