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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因,什么善因。
姬长燃可不相信什么因果轮回之说,他挑眉:“神医想说什么,直言便是。”
净苍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欲计较他的失礼,转而问:“小僧想向殿下打探沈公子平日的忌口,不知殿下能否透露一二?”
……打探忌口做什么,若要真心打探,方才为何不直接留住沈雪枫?反倒是来问他。
姬长燃满腹怨气,最终还是压抑着挥了挥折扇,道:“什么忌口?劳烦神医讲清楚些。”
净苍问道:“沈公子可有素日不能食用的药材?”
姬长燃继续扇着扇子,坦然道:“既是药物,为何不能服用?只要有益于身体便好,神医对症下药即可。”
“非也,”
净苍敛目,又抽出一方药纸摊开在柜面,“人人都有不能食用的药材,若一朝不慎误食,轻则胃食反流,重则晕厥丧命。”
“当真如此严重?”
姬长燃对医理一窍不通,昔日在崇文馆也并未认真修读过相关书籍,他只好道,“沈公子自小喝药喝到大,应当不至于如神医说得那般脆弱,更何况,我亦不知他究竟不能食用什么。”
净苍略显诧异地哦了一声,语气凉凉的:“是小僧会错意了,今日见殿下与沈公子常常走动,还以为您与沈公子颇为熟识。”
“自然熟识,”
姬长燃迅速否认,又有些不悦地补充,“我们幼时曾一起读书,如何不熟,只是鲜少有人会了解旁人惯用什么药材,神医的问题我回答不了。”
净苍又问:“那殿下可知沈公子不喜什么口味,喝了易吐?”
“不知。”
姬长燃抿唇。
“唉,”
净苍叹了一息,“我知道了,既然殿下不知,还是请回吧。”
说罢,他就真的看也不看姬长燃,转身从几个小屉中开始称起不同的药材。
……搞了半天就问这些东西,倒像是故意将他留下拿话刺他一般,若不是当真见过这妖僧治病救人的本事,姬长燃就要当场发作了。
他收起折扇,攥紧扇骨,目光盯着净苍有条不紊地忙碌着,阴沉沉地问:“神医既不知沈公子不能食的药材,也不知他讨厌什么口味,这就能继续抓药了?”
“药性有千种,殊途同归,烈性不宜食,选性质温补的作为替代便是。”
姬长燃定定地说:“神医当真什么病都可解?”
净苍停下来,转身同他对视:“凡是病患之人,小僧都愿意一试。”
姬长燃喉间滚出一丝冷笑,握着折扇转身离开了这里。
人已走远,池卿才从门沿边探出脑袋看向屋子里的净苍。
“我让你支开大皇子,你就是这么做的?”
净苍点点头:“管用就好。”
池卿闭了闭眼:“你……算了。”
虽然这方法有点白痴,但姬长燃确实上当了,也不算毫无收获。
转眼,年末已至。
元正前后,朝中放了假,过年的气氛也浓郁起来。
假前最后一日,崇文馆大门口张贴了末考榜单,凡所应试者都能在其上找到自己的名字,连皇子也不例外。
这个方式有些残忍,但大姬一向主张公开、透明,是以还是将皇子公主们的成绩纳入其中,不过,为了保住皇家颜面,崇文馆的老师们经过商讨,最终决定登出两张榜,一张供世家子弟查阅成绩,另一张则刊入皇室子弟的排名,两榜互不干扰。
放榜这天,沈雪枫起了个大早,永泰郡主方走到餐桌前,便见他乖巧地坐在那里,一早等着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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