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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可以认为这是朋友间的帮助,但姬焐没有受过前卫思想的熏陶,肯定不会这么想。
至于牵手,平时在崇文馆时,他也没少和范青河那些同窗拉手,这应当不在姬焐所说的范围内。
不过抛开这些观念开不开放的问题,沈雪枫设想了一下姬焐娶妻的场景,不由深深皱起眉来。
“算了,不到万不得已,殿下还是不要联姻为妙。”
姬焐挑眉看他。
沈雪枫感叹:“殿下平日里总冷着一张脸,恐怕会吓到女孩子。”
这是其一,至于其二,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姬焐毕竟是他当初认定要扶持的君王,在幼时皇宫上上下下都瞧不起姬焐的时候,沈雪枫是第一个接纳他的人。
不得不承认,他对姬焐存在占有欲,自然,这种欲望无关情与爱,只是觉得眼前的人既然曾经接受过自己的帮助,以后的路也同样要依赖自己才行。
那他又凭什么要将这个最得姬焐信赖的位置拱手让人?
这话他也没好意思说,因为姬焐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实则还是靠他自己的气运,沈雪枫充其量是个辅助。
熟料姬焐听了他的话,神色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和缓。
他只道:“忧忧,有时候你很聪明,有时候又很迟钝。”
说完这句话,姬焐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从秦羿那里接过小圆子,重新踏上了马车。
两人不清不楚地道了别。
沈雪枫一直都没想明白他哪句话说错了,回到沈盟家里后,立刻被堂兄的热情包围,转眼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雪枫,你总算回来了!
若你再不回家,为兄真不知该如何向祖父交代!”
沈盟当即拉着他回到沈宅,好在沈雪枫表现自然,没有被永泰郡主和沈雨槐发现端倪。
算起来,自饶州离开到回程,这期间竟隔了不到十日,沈雪枫却觉得过了许久许久。
就像他当年与姬焐被困琗华山那么久一样。
先前赶路时并不明显,如今心里的担子落下了,沈雪枫夜夜都梦到蒴淮与宁源那些光怪陆离的景象。
回家不到两日,他大病一场,在夜里发起高烧。
沈雨槐日日守在床前为他喝药,还颇为感慨地说:“想不到你和堂兄出去住了几日,回来后倒似变了个人一般,好像一夜长大了。”
待沈雪枫好全后,他们一家才重返皇都。
北地已入深秋,皇都枫叶渐红,宫里宫外到处都是一片萧瑟的景象。
日落时分,长公主府邸迎来久违的客人。
姬映秋命下人摆了一桌酒菜,特意为姬焐接风洗尘。
谁知姬焐并不领情,事情还未说完便要走,那满满一桌饭菜连看都不看。
“慢着,三弟。”
姬映秋缓缓给自己斟了杯酒,不紧不慢地说:“听闻昨日回家探亲的永泰郡主携子女回了皇都,今日我便邀了沈府的人来,怎么,人还未到,皇弟就要走?”
果然,姬焐听到沈府有人赴宴,便收回脚步,在桌前坐下来。
“不知皇姐打算如何给蒴淮定案?”
姬映秋转了转酒杯,直言不讳道:“听秦羿所言,那春州刺史应当是个突破口,可惜他死了,其余的不过是些小虾米,便是审了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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