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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随,你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病……”
龚英随把头歪到一旁,明显不太想听,他转头对陈调说,“挂了吧。”
“可是……”
陈调有些犹豫,龚先立的声音喋喋不休地从听筒里传出来。
龚英随用带血的手在手机上点了一下。
挂了。
他笑眯眯地亲了一下陈调的脸颊,“麻烦亲爱的帮我擦一下屏幕。”
陈调直愣愣地看着他,新的称呼……
“刚刚、电话里说的医生是……”
因为是他抬着手机,两人挨得很近,所以能够很清楚地听到对面的人说了什么。
龚英随把手放到水龙头下清洗,不慌不忙地说:“老毛病了,留学的时候没好好吃饭,胃上出了点问题。”
陈调没有丝毫的怀疑,一脸担忧地,“不严重吧?”
龚英随笑笑,“不严重,我明天去看一下就行。”
第二天上午,龚英随和陈调一起把陈误送到学校后就说起去看病的事。
虽说陈调现在心理上恢复了许多,但见到太多陌生人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手脚发软。
考虑到医院人多,怕陈调受不了,龚英随先把陈调送回了家,陪他吃了午饭把人哄睡下才出去。
他坐在床边,吻了吻陈调的唇,“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陈调乖乖点头。
龚英随没忍住俯下身在陈调暖乎乎的颈侧深深吸了口,现在的陈调和陈误简直没什么区别,不,他比陈误乖得多了。
这让龚英随心软得一塌糊涂,想把陈调时刻兜在身上,抱在怀里。
龚英随一出门家里就安静下来了,什么声音都没有,这让陈调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恐慌,他闭上眼睛躺着,几分钟后又猛地睁开,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警惕地朝着四周环顾了一圈。
是窗帘被风吹起来了。
他从床上起来,走到窗户旁把窗子关上,帘子也紧紧地关好,房间暗了些,他又去把灯都打开。
把这些做好后,他才爬上床,抓起龚英随的枕头抱在怀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概睡了有一个小时,陈调非但没有睡着,反而越睡越清醒了。
枕头上的松木香太浓了,让他止不住地想起不好的事。
他睁开眼睛,站起身径直走到龚英随的书架前。
和之前一样,龚英随书架上的书几乎全是心理学相关。
很奇怪,他知道龚英随学法,看这种书倒是没什么,但一整个书架都是这个,就有些不太对劲。
昨天龚英随的父亲打来的电话里,他说龚英随的病,那个时候龚英随侧开了身子,没有听见他父亲后面说的话,但自己听到了。
他说的是,“你也清楚自己的病,没控制好会伤害到别人。”
当时他问龚英随,龚英随却说,是胃病。
为什么要说谎。
到底是什么病,居然会伤害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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