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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计划着吃完午饭再上山挖笋,没成想回屋躺在床上休息会儿,休息休息眼睛就闭上了。
一觉睡醒夕阳西斜,门外是刘香香骂骂咧咧的声音,无外乎懒鬼又不干活,就知道偷懒什么的。
汤旭坐在床上打哈气,头昏沉沉的,好像睡多了。
出门看看天色,哦吼,还真睡了挺久,起码两个小时。
娘,他撑着门框,揉眼睛,别嚷了,我起了。
刘香香手中抹布一甩,骂道:“睡睡睡,我以为你睡死了!”
汤旭瞄了眼她手中的抹布,心说这水了咣叽的咋擦灰,玩呢?
娘,你把抹布拧干些,湿乎乎的擦哪都不干净。
汤旭懒得理她,说完出门去灶屋,包好壳的笋子都放在筐里,笋壳也装了一筐留着烧火。
屋前屋后的菜园子都收拾了,鸡圈猪圈也都扫干净了,洗完的衣服晾在院子里的挂绳上,他转悠一圈,没啥活可干了。
刘香香见他无所事事的转来转去,啪的一下把抹布摔进盆里,你干啥呢!“瞧瞧有没有可以做的活。”
汤旭扭脸看她,问道:“丽姐儿和阿阳呢?”
“上山摘蘑菇了。”
刘香香见他盯着自己,皱眉往后退了一步,你看啥?
汤旭抬手一扫,指向四周,院子里这些活都是娘做的?
不是我做的难道是你做的!一天天懒得要死,叫都叫不起来,就知道睡睡睡,懒死你算了!刘香香继续叨叨叨,拧干抹布进屋去擦桌擦柜。
汤旭被她搞得莫名其妙,平时啥都不干的人突然开始搞卫生,太勤快总觉得她在算计着啥。
他回忆了下,刘香香最近好像除了在家躺着,跟汤二虎下地,别的没干啥。
想不通,他也没问,回屋去织袜子。
反正没活做,他省点儿力气把袜子织好。
没错,想了半天终于想好给卫东送什么了,其他的拿不出手,主要是他没有,送双自己织的麻线袜子,每天贴身穿着,想到是他亲手做的,卫东肯定很感动!
汤旭心里想东想西,手下动作飞快,几乎将两根细树枝穿插出重影。
另一头刘香香见汤旭回了屋,哼了声把盆里的水泼到菜地,擦干手将正屋门
一关,出门去了。
汤旭听见声音,以为她是去地里干活。
刘香香没去地里,她径直去了本村的媒婆家。
“吴婆子!在家没!”
拍拍门,刘香香扬声朝屋内喊。
吴媒婆四十来岁,妇人打扮,她男人前两年死了,家中有两个闺女也都嫁了人,现在她独自一人守着老屋,她身体不好田也种不成,平时能说会道的,靠着牵线搭桥给人说媒赚些银钱,日子过得挺滋润。
“你上午不是来了,咋又跑过来了。”
吴媒婆拉开门,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午睡中被吵醒的。
刘香香抬脚进门,一点儿不见外的往里走,“我这不是着急么!你说的那人真能看上旭哥儿?”
吴媒婆竖起手指放嘴前嘘嘘两声,小声点,让别人听见,这好事儿还能让你家捞着!
刘香香哦哦得点头,对对对,你说得对,”
她转了转眼珠,又觉得不太真实,追问:“那边真能给二十两?
吴媒婆绷着脸,她这几年说媒赚了不少,吃好喝好的把自己养肥不少,不做啥表情的时候,脸上肉皮松榻榻得,脸蛋子往下耷拉,看着就有些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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