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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阵子没见着诚哥儿了。
说起来,徐家叔婶也没催着他成亲了。
他记下这事,决定待会儿问问。
然后又说起糖厂的事。
“诚哥儿还想搭着做些别的,我们之前聊过,他对养药虫、开药田感兴趣,我的意思是,我们俩第一次出来单干,先把一件事做好,再去考虑其他。
他同意了,为以后场地好划分,这块儿跟农庄一样,先把厂子往大了划。”
划地出来,先简易分区,以后有计划了,再到相应区域里搞建设。
江承海跟宋明晖看他知道求稳,心里担忧随之降低。
他们其实都看得出来江知与的成长,去年接管农庄时,在家里还害怕紧张,怕自己做不好,出去外面,从衣着打扮开始,就在制造威严感。
今年,他怀着孩子,鲜少出门。
做一件事,却不再关注自身。
不计较别人怎样看他,也不再怕办不好。
各方面都自信大胆起来,也会看长远发展,做一步看三步。
路上颠簸,马车走得慢,一家人在一起,赶路不急,一路都在闲聊。
宋明晖还问诚哥儿为什么想到要制糖。
江知与说:“他喜欢办实事,镖局又不开了,在家待着,成天处理些家长里短的事,他也不喜欢。”
出来做一番事业,没什么不好。
江知与说完,都惊讶他的脸皮。
他现在说谎,脸都不红了。
那些话固然是真的,但诚哥儿是想挣个功名的。
江知与不知道制糖跟功名有什么关系,先做就是。
制糖厂开起来,他会排除万难,去养药虫、种药草。
他朋友少,徐诚同样。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这件事,没人能帮忙了。
江承海问的比较实际:“这场子,老徐沾不沾边?”
别看老徐也是疼小哥儿的,心里肯定紧着儿子来。
徐武能生,现在就有三个孩子。
三个孩子三张嘴,长大了就是三房家庭,要添置三房聘礼的。
徐武夫夫俩老实巴交,穆彩凤能干,也就管管家务。
徐诚能有一番事业,拉拔家里少不了。
江承海觉着吧,拉拔可以,实际的地契、店契,都得牢牢捏在手里。
其他方面,宽厚一些也罢了。
江知与知道的,“我跟他说过了,他银子不多,没找家里要,先是我多出一些,过后他再还我。
算我们俩合伙开的。”
分利是徐诚六,江知与四。
这个利益分割,是江知与要求的。
他只是想出来闯闯,没有必须挣个功名的必要性。
就像家里的农庄,法子是小谢提供的,最后赏赐都落在了主事人头上。
这一成的利,他俩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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