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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小敏心中这时只是羡慕着父亲一身好功夫,闻言不由不服道:“那黄淞平,人也不过才二十多岁,怎么能练那么一身好本事?我从小就跟您老人家练功夫,怎么还比不过他呢?”
哈古弦一手捻着长髯,闻言点了点头道:“我不是曾给你说过么?你小平哥,是人中之杰,天赋质票,都是高人数等,这种人,在茫茫人群之中,是千万人中难觅其一,自然又当别论了!”
他说着,又叹了一声道:“还有你龙大哥,论骨格质禀,都不差黄淞平分毫,只是差在一个‘沉’字……唉!
这真是武林之中无独有偶的奇材。”
哈小敏不由伤感道:“这么说,我是一块不成材的料了?”
哈古弦不由呵呵一笑道:“你不要自责过甚,以你禀赋智力,在女孩之中,确也是难觅的佳材了……只要好好加以造就,来日定可光大武林!
只是……”
哈古弦不由长叹了一声,看了女儿一眼,十分伤感地道:“只是你自小被你娘宠坏了……不忍心叫你吃一点苫,要是依着我,四岁那一年,就想教你站八式,可是你娘说这么一点孩子要是练死了呢?”
他说着声音变得小多了,又摇了摇头道:“后来你娘走了……我好几年心里不好受,也没十分督促你。
直到你十岁那年,我才算真正下功夫教你。
所以你真正学功夫,还不到十年,能有今天这种成就,已经是大大令我满意了……
只要你能照此勤练下去,想到黄淞平和龙匀甫今日这种成就,并不是没有希望,只是看你用不用功了!”
小敏见父亲一提到母亲,总是伤心不已,像是有无限感慨,当时忙打岔道:“爸爸!
你不是要吹箫给我听么?怎么也不吹了?”
哈古弦连连点头道:“好吧!
我就吹来!”
说着自颈后抽出了那支翠箫,一时凑口,凝神屏气地吹了起来。
琴魔哈古弦,把这支翠箫凑近口去,细细吹奏着,立刻水面上荡起了一阵极为细柔的箫声,一时如天乐飘临;
婉转如新莺出谷,在曲折的小溪上往返回绕,极尽柔怀。
哈小敏顿时感觉心意清爽,神智清朗,几疑身在梦中,不由拍手赞起好来。
哈古弦一直吹了约盏茶时间,才把这支翠箫往颈后一插,叹息道:“这一曲玉阁楼台,我已二十年没有吹了……想当年和你母亲泛舟溪面,吹奏这一曲时,情节竟是和今夜极相仿佛……”
哈古弦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又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小敏,不由摇头叹息了一声。
接着,他继续道:“而今二十年匆匆岁月,为父我已满头华发,呈现老态,你母亲却是一去不归……每思及此,怎不令人引为恨事?”
这平日豪气纵横的哈老怪,于思念往事的一刻,也不禁陡有伤怀,连连叹息不已。
哈小敏知道父亲无意的一曲《玉阁楼台》,竟自勾起了无限伤感,不由笑道:“您老人家也不要再难受了……悲欢离合,原是人生难免之事,并不是爸爸一人……不过……”
她说着也不禁有些伤感了,想到母亲,总认为她太狠心了——心中也不禁有些酸酸的!
琴魔哈古弦不由苦笑了一下道:“你娘心眼是太窄了一点!
其实夫妻反目,本是人间常事……又何必如此认真?竟至十数年来不屑顾我……哼!”
说着他由鼻中哼了一声,面带冷笑地道:“就是不顾我们夫妻之情,也要顾顾母女之爱呀!
她就真忍心连你这女儿都不要了么?”
说着那双眸子灼灼生光,像有无限怨恨似的,哈小敏不由心中一阵难受;但她唯恐使父亲更加伤心,尚自勉强装着浅笑道:“也许她老人家,这些年以来一直遇着难以脱身的事情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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