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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春雪（第2页）

后视镜里，助理的镜片闪过一道反光。

江寻突然注意到小林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凸起，腕表表盘边缘有一道新鲜的划痕——那是上周在雷克雅未克机场，陈岁昭的行李箱轮子不慎刮到的。

“空调开低点吧。

"

江寻把手机塞进裤袋，金属外壳贴着大腿传来寒意。

行道树在车窗外飞速倒退，某个瞬间他好像看到有辆黑色SUV始终保持着三辆车的距离。

手机又震了。

这次是陈岁昭的私人号码：办公室电脑被动了，备用密钥在你这吗？

江寻瞳孔骤缩。

临行前那个雨夜，陈岁昭确实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银色芯片塞进他的登机箱夹层。

当时落地灯在她脸上投下深浅不定的阴影："

就当是...防患于未然。

"

“小林，前面便利店停一下。”

江寻摸到车门把手，“突然想买点喝的”

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后视镜里黑色SUV急打方向拐进岔路，江寻看着小林骤然绷紧的肩膀，突然伸手按住他正要解锁车门的手："

别停，直接去昭昭公司。

"

与此同时，二十四层高的写字楼里，陈岁昭站在碎纸机前。

显示着"

财务报表已销毁"

的电脑屏幕映出她冷笑的唇角，抽屉里躺着被替换过的褪黑素——连她每日服药的时间都摸得清楚，看来叛徒就在十米之内。

落地窗外乌云压城，第一道闪电劈开天际时，她拨通了那个加密号码："

启动B计划。

"

陈岁昭的指尖抚过檀木办公桌的裂纹，那是上周四晨会时财务总监失手打翻咖啡留下的。

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嗡鸣，却在某个特定频率突然停滞——有人关停了通风系统。

碎纸机吞吐的沙沙声里，她数到第七个纸团落进回收箱。

身后传来极轻的衣料摩擦声，像毒蛇般蠕动的声音。

左手边的智能药盒准时亮起绿灯，五粒淡紫色药片在防潮格中微微晃动。

“陈总，需要帮您倒水吗？"

新来的实习生端着青瓷杯站在门边，指甲盖上的碎钻贴片在阴影里闪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