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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残存的茶水呛入气管,引发了剧烈的咳嗽(),
▊()_[((),
快速甩动着泼在手上的液体,心随四溅的水滴乱蹦。
砰,砰,砰——
【你喜欢他吗?】
喜欢?什么喜欢?谁喜欢?喜欢谁?白术先生到底在说什么啊……
这短短的五个字,像是一只闯入他意识世界的顽皮小猫,带着好奇与探究,在装满毛线团的房间内横冲直撞,简单的几下抓挠,弄乱了回忆与情感本就不甚分明的丝线,它们纷繁芜杂地交织在一起,让房间的主人到处找不到那根缘起的线头。
放出这只小猫的医师递来了一块手帕,陷入慌乱的少年想要接过,但手脚各动各的,眼睛也不敢正式前方。
在四肢的共同运作下,他狼狈地扑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是没意识到少年的成长,还是他确实在蒙德吃胖了不少,想要像从前那般提起他的白术不仅没提动,还被带得一个趔趄,致使云苓结结实实地摔上了一跤。
“咚!”
“云苓——”
地板的震动声和医师的担忧声同时响起,惊动了消失有一会儿的小白蛇。
它可不像白术那样心疼少年,从藏身的床底打探清楚外头人仰马翻的情况后,一个摆尾,将少年踢走的画全给扫了出来。
一众纸片在力量的冲击下,贴地纷飞,交叠着铺满了地板。
纸张的大小、材质不一,展现的笔法和画风也各不相同,部分甚至是设计图的废稿,但上面花花绿绿的涂鸦纷纷指向了一个他们都见过的,甚至几天前还一起吃过饭的人。
“呦,画得不错嘛,让我猜猜这是谁呀?”
明知故问的小白蛇卷起一张偏向写实的肖像,画上男人深邃的眉眼被描摹得十分传神,可见画师落笔时的用心。
而这样的公开处刑,无疑往少年本就烧得快要冒烟的头顶又浇上了一桶滚烫的热油。
他几乎是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智,半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声线大声辩驳:“才没有!”
“谁问你有没有了。”
长生卷着涂鸦灵巧地躲过了少年伸来的手,欠扁的声音再度从床底传来,“嗯——不打自招。
我在空气里闻到了心虚的味道。”
一头创在床沿上的少年捂着脑门上的大包,又是拿不回自己的画,又是被长生气了个半死,全然忘记了还有神之眼这种作弊器,拍拍手边的画纸,将委屈的目光投向白术。
像过去的无数次那样,他想要从冲突的调停者这里得到偏袒。
但与那双金瞳对上的一瞬,云苓突然想起对方就是问出那个拨乱他心弦的问题的始作俑者。
“画怎么了。”
他慌忙移开视线,趴到地上用找来的扫帚捅咕躲进床底的白蛇,“我还经常画白术先生呢!”
“要真的经常画,不卜庐早挂满白术的画像了……你啊,可别辜负了白术的关心,还拉他来当挡箭牌。”
()长生所言非虚,在它眼里,随着某个时刻的临近,白术出于一些心理恨不能把这尊小祖宗给供起来,云苓要是真画了,不卜庐变成“白术肖像陈列馆”
也不无可能。
自觉理亏的少年更不敢面对医师了,只能梗着脖子,虚张声势地朝长生怒吼:“他是我找来的模特,模特!”
一口气喊完,他就如同放了气的气球般瘪在了地上。
这等苍白无力的辩解,连他自己也说服不了,当然也说服不了在场的其余二位。
比起医师的沉默,白蛇虽没有第一时间接话,但丝毫没有要放过少年的意思,于逼仄的床下空间内探出半截身子,边发出“啧啧”
的声音,边摇晃着光滑的小脑袋,反复端详着画中的男人。
“儿大不中留喽。”
它那四点一线构成的五官,生动地演绎了“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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