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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软塌塌黏上肌肤时,金属挂链的凉意蛇一般缠住脚踝。
李旻抹开眼前水帘的刹那,正对上镜中自己潮湿泛红的眼——像被水妖蛊惑的船,终究还是坠入了暗流汹涌的漩涡。
两个人一直从浴室闹到卧室,床头的月球灯被撞歪角度,冷光斜劈过凌乱被褥。
李旻裹紧干燥的浴巾缩在床沿,陈越带着未擦干的水汽贴过来时,她抬脚抵住他胸口:“滚去睡沙发。”
“老师忍心让我醉着摸黑找路?”
他擒住她脚踝轻挠,喉结在幽光里起伏如暗礁。
真丝床单随挣扎滑落半截,露出她腰侧被热水泡得泛红的肌肤,像釉下彩瓷器被拂去尘埃。
指尖忽然探入浴巾缝隙,陈越的唇贴上她战栗的膝窝:“就用手……当赔罪。”
未等应答,他左手突然探入腿间,中指关节顶住湿润的入口打转。
李旻揪住床单的手指关节发白,听见自己身体发出咕啾水声。
陈越曲起指节模仿性交的节奏抽送,虎口卡住她试图闭合的膝窝:“您看,明明想要得发抖。”
月光在陈越腕表表面折射出碎银,金属表带随着动作不断磕碰盆骨。
他忽然抽出湿淋淋的手指,将晶亮的黏液抹在她乳尖。
李旻的惊喘被他用嘴堵住,纠缠的舌尖尝到薄荷牙膏与情欲混杂的咸腥。
“这样喜欢吗?”
新增的无名指挤入狭窄甬道,指腹刮擦着敏感的内壁褶皱。
李旻的脚趾蜷缩着蹬踹床垫,指甲在他后背抓出红痕。
陈越喉间滚出闷哼,加快的手指在泥泞中捣出黏腻声响,像潮湿洞穴里不断滴落的水珠。
当拇指按住肿胀的阴蒂画圈时,李旻的腰肢突然弹起如离水的鱼。
陈越用胸膛压住她挣扎的上半身,手腕震动频率快得像蜂鸟振翅。
她绷直的脖颈仰出脆弱弧度,喉咙里挤出的呜咽被撞碎成断续的音节。
床头灯在摇晃的视野里晕成光斑,陈越埋首在她颈窝的呼吸越来越重。
床头柜上腕表秒针的走动声与黏腻水声交织,当李旻的指尖深深嵌进他肩胛时,他突然曲起指节抵住某处凸起快速震动。
高潮来得又急又猛,她的小腿肚不受控地抽搐,膝盖蹭过他紧绷的腰线。
陈越抽出手指时带出缕银丝,就着滑腻的体液抚弄她汗湿的鬓角:“现在消气了吗?”
尾音落在她急促起伏的胸口,舌尖卷起摇摇欲坠的汗珠。
李旻望着天花板的瞳孔尚未聚焦,喉间溢出的叹息不知是懊恼还是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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