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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说着不痛,声线都抖了,额上青筋迸露,鬓发也湿了一层,逞强的小可怜。
龙可羡慎重其事地叮嘱:“痛要讲的。”
随后顿了顿,放柔声音,“不要逞强,我给你吹吹。”
我给你吹吹。
阿勒冷汗涔涔,不知还有这等好事,痛感当即去了三分,还没忘维持着方才的声调,颤颤道:“那就有劳了。”
脚尖勾来椅子,龙可羡坐在他身前,低头下去,轻轻呼了口气。
那气息微凉,却吹得阿勒口干舌燥,哪里还记得痛,另一只手伏于膝上用力掐着掌心,才能忍住不当场把龙可羡带进怀里。
不,带进那毛绒绒的九尾猫里。
“还痛吗?”
龙可羡抬起眼睛。
“……”
阿勒垂首看她,把良心丢到九霄云外,颔首,低声道,“痛的。”
龙可羡却说:“那忍忍啊。”
“?”
阿勒还没反应过来,龙可羡“吧唧”
一下,已经把成团的药泥全部敷上了伤口,低头下去,又给吹吹。
“这便好啦。”
阿勒汗如雨下,已经说不出话来。
***
等船来的时间里,龙可羡不急。
阿勒当真是个很好的同住伙伴,龙可羡衣食住行,目之所及的琐碎处都能见到他的影子。
余蔚也喜欢包圆她身边大小事,但阿勒和她又有些不一样。
前者是大包大揽,后者是留有余地。
没有意外地,两人相当和平地在岛上过了几日。
除开睡前,龙可羡大多时候很安静,待在屋里,抱着那把断剑可以玩一天,偶尔也会在岛上疯跑,走时一声不吭,回来便会给阿勒带捣碎的草药和可口多汁的果子。
阿勒也不急,更不担心找不着人,因为待到饭点,龙可羡必然准时出现在堂屋,握着筷子,端端正正坐在桌旁等待。
第三日傍晚,他们等来了那张飞鱼金宝帆。
小岛沿岸水浅,没有能停泊葫芦船的码头,葫芦船还在海上缓慢前行,远看像座巍巍的山峦。
船员乘坐舢板上岛,已经看不出遭遇突袭的狼狈,对着册子核实过身份后,看着阿勒面露难色:“船牌所记,与您一道同行的是姓余的姑娘,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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