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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会答应吗?”
面对巴芙特和希斯克利的沉默,伊斯梅尔自觉十分冷静地再次询问了一遍。
想象中带着怒意的脸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巴芙特垂眸的轻叹,他伸出手去抓住了伊斯梅尔垂在身侧的手腕。
翻过面来,伊斯梅尔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巴芙特若是不这样做,伊斯梅尔自己都不会察觉,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被脑内的情绪控制了。
“这是躯体反应,梅尔别怕。”
巴芙特手指冰凉,和伊斯梅尔同样。
但他握得很紧,能让伊斯梅尔感受到属于他指间的脉搏。
而希斯克利直接拥了上来,一瞬间温暖便包裹住伊斯梅尔,好似能够减轻他体内翻涌的情绪。
“不想的话,我们就不办了。
我和阿芙陪梅尔过生日好不好?不想出席、不想和陌生人说话、都好。”
“不要害怕。”
希斯克利像保护幼崽一般抱住他,在人耳边轻声安慰着。
巴芙特也从始至终紧紧握住他的手,传递出一种令人安心的安全感。
原来这件事这么简单就可以被同意?
伊斯梅尔总以为,以虫族的尊卑等级观念,违逆雄父的意愿是大逆不道。
他以为巴芙特和希斯克利会以“治疗”
为理由逼迫他接受。
好像有什么东西灼伤了伊斯梅尔。
他的情绪逐渐在十分钟后消弭,期间谁也没有放开。
而另一种疼痛升起——恐慌。
伊斯梅尔挣开了怀抱和巴芙特的手,就仿佛大梦一场惊醒般退后了几步,还是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查尔斯眼疾手快地拦了一下环在腰间,才没让人绊到身后的茶几。
伊斯梅尔没工夫去理会查尔斯有些过界的动作,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仿佛冷静下来似的,他对巴芙特和希斯克利说:
“我改主意了。”
“什么?”
“生日宴会我会参加,照旧举办吧。”
说完,伊斯梅尔没有多一刻停留,转身就回了楼上。
没有人拦他,只是各自心忧。
……
伊斯梅尔现在脑子很乱。
他甚至想把系统揪出来质问一番,质问什么?
质问系统是不是将他也变成了一串数据,然后随意篡改了他的感情。
不然,他怎么会感到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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