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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后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傅瑞延彻底沉默下来,苏日安没再跟他多待,踩着台阶进到室内,跟花卉公司的人商量具体的排布细节。
将一切都打好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冬日的夜幕来得很早,玻璃花房里亮起了暖黄的生长灯,整个院子都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昏黄。
韩助站在院门口和花卉公司的人核对账单。
管家过来告诉傅瑞延,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上桌。
苏日安正扶着门框从花房里面出来,他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看到韩助正在收整工作人员交给他的单据。
察觉到对方已经收了尾,苏日安正要走过去,经过傅瑞延时,听到傅瑞延忽然开口说:“韩助今晚有事,不顺路,没办法送你。”
苏日安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傅瑞延无得坦坦荡荡,让苏日安觉得他很像是在为方才自己说他没意思而蓄意报复。
偏巧他又找不出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傅瑞延转身,听着对方说:“晚饭好了,其他事吃完饭再说。”
你这么无所谓
苏日安被迫和傅瑞延一起吃了顿饭,上桌前,韩助过来跟傅瑞延说明情况,很抱歉地向苏日安表示,自己家里有很要紧的事要处,可能等一等才能送他回去。
苏日安本想说自己可以打车,但韩助好似真的很急切,跟他解释完后,便攥着钥匙大步出了门。
苏日安被一个人留在傅瑞延对面的位置上,傅瑞延一直不说话,对他所表现出来的焦虑充耳不闻。
苏日安无声对峙了几分钟,见傅瑞延始终岿然不动,认命地泄了几分气。
两人用餐的半个多小时内,餐桌上一直保持着安静,尽管氛围说不上来的古怪,但由于饭菜都是熟悉并且喜欢的味道,苏日安还是吃了不少。
晚饭后,苏日安待到晚上八点,一直都没等到韩助回来。
期间,他曾数次使用打车软件,但都由于所处位置过于偏僻,目的地又过于遥远,加价了几次都没人接单。
快到晚上八点半的时候,傅瑞延忽然接了一个电话。
当时苏日安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今晚不知道第多少次尝试打车。
傅瑞延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处工作,手机响起的时候,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有避开苏日安,谈话的声音零星地传到了苏日安耳朵里。
韩助的声音带着歉疚,断断续续地说自己被私事绊住了脚,晚上怕是没办法赶回来送苏日安回家。
傅瑞延说“没关系”
,挂断了电话,情绪稳定地向苏日安如实转达,在苏日安逐渐变得气恼的眼神里说:“你之前的房间还没动过,今晚暂时住下吧,明天去公司的时候我送你回去。”
苏日安握着仍旧没有接单的手机盯视了他几秒,而后起身,头也不回地朝一楼的客房走去。
苏日安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傅瑞延正坐在他房间靠窗的沙发上,身边放着一套苏日安以前的旧睡衣。
离婚时,苏日安轻装简行,只带了几件常穿的衣服,他本以为自己走后,傅瑞延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的东西全都清出去的,也是没想到,傅瑞延这么追求简约高效的一个人,居然还能翻到他两年前穿过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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