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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季泽州好奇,“买了什么书?”
虞衍脸上有些发烫,支支吾吾地推脱道:“不是什么圣贤书,就是市井之间闲书,来打发时间的。”
季泽州看虞衍遮遮掩掩的模样,更加好奇了,非要追问她。
等到了晚上,虞衍将书从枕头下拿出来。
季泽州借着床头的灯翻开一看:巧娘扭着水蛇腰,朝身后的男人投去妩媚地一瞥,嘟嘟哝哝地说道:“你哥不在家,还不快进来!”
男人像是被穿了鼻子的牛,抻着脖子,随巧娘进到房间里,急不可耐地蹬了鞋袜,饿虎般绿着眼,扑向她……
季泽州扭头看虞衍,虞衍扭头看窗外。
季泽州好笑道:“都圆过房了,还会为了这么点事害羞。”
虞衍猛地回头,眼睛瞪地圆顿,不敢置信地和季泽州对视,她忽然迅猛地伸手,将书夺过来。
季泽州也顺着她,让她抢。
虞衍将书放好,在枕头底下压实藏好,嘟嘟囔囔道:“怎么就不能害羞了?我那是床上不害羞,床下害羞,别人求都求不来我这样的女子呢。”
季泽州听她嘟嘟囔囔个不停,只是笑着看她,把人都看恼了,他准备去书房看两本账本再睡。
待男人走远,虞衍才长舒一口气,脸上的娇羞之态一扫而空。
她将书放在一旁的座椅上,左右看看,仔细听周围的动静,确定没有人后,才再次掀开枕头。
枕头下是一封密信。
是她的同僚,那个杀死张吉的侍女写给她的。
那个侍女没有死,是服了药,假死脱身。
她提到,张吉在马车上还在说醉话,话语有关官场黑暗,朝堂腐败,科举漏洞,还有一句话。
“若是你诚心,去桃林宴。”
桃林宴是什么?
她将桃林宴记下,以及张吉透露出的官场腐败,哪几个官员在收受贿赂,哪几个官员尸位素餐她一一记下。
将纸放入主卧的香薰炉中焚烧干净,虞衍不再想这件事。
若是缺少了关键证据,想破头都想不出。
她坐到床上,斜靠在床头,拿起床边凳子上的书,在灯光下翻看起来。
“巧娘指着男人的鼻子,轻点两下,娇嗔道:‘你上哪找我这床上放荡,床下娇羞的好女人?’……”
虞衍在心中把这句话记上,今天已经用到,继续往下翻看。
……
一月眨眼过去,季泽州每日在家的时间有所减少,总是早出晚归。
虞衍经常感觉到身边男人醒了却没有起床,她悄悄睁眼看,见外面天还没亮。
有时候晚上回来也晚,常深更半夜才回家,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好在男人虽然忙,却从来不在外过夜。
只是,连着一周吃饭见不到季泽州,虞衍开始有些焦虑。
她是依附着季泽州生存,若是和季泽州没有什么交流,她这个夫人岂不是吃干饭的?加之二人从成婚那日后就再也没有深入交流过,虞衍难免会多想。
若是看腻了她,随便询个理由将她送到扬州去,她这潜伏任务估计要停止了。
晚上,丑时已过,季泽州快步进入褚家,濯墨跟在他后面小声说:“王爷,已经过了子时了。”
季泽州往主屋走的步子停顿,转而往偏院走。
“既然她已经睡了,我就不再扰她了,前几日就将她吵醒了,我去睡偏院。”
“夫君。”
忽然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叫住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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