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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再见谢贵妃（第2页）

帐内的空气似乎因为她的开口而微微流动起来。

萧衍站在灯光下，目光微微一动，似乎有些意外。

萧衍微微一怔，随即回礼，语气谦逊而平和：“贵妃娘娘客气了，末将不过是尽了本分，不足挂齿。”

帐内的灯火跳动，将每个人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

谢斯南站在灯光下，目光清亮，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显得格外从容。

萧衍的目光不经意间再次落在她身上，心中却多了一份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他的目光落在谢斯南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与复杂。

她的声音、神态与记忆中那个孤独的女子有些不同，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但那熟悉的眉眼又让他无法忽视。

他记得谢斯南幼时的模样，也记得少女时的样子，还见过江夏王府门口那个孤独的女子。

他不敢打听皇帝贵妃的私事，但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谢斯南，带着一种陌生的从容与自信，仿佛与记忆中的人重合，又仿佛完全不同。

“她记得上次的事情，但是好像真的不记得我了……”

萧衍心中暗叹，随即收敛了目光，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他感觉眼前的谢斯南已不是过去的她，失忆对一个人打击太大了，或者打击太大才会失忆吧？而他也只能暂时将那份复杂的情感深埋心底。

萧衍看着谢斯南差点出神，但显然现在不是介绍自己的时候，他微微侧身，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王敬则，语气恭敬而自然：“娘娘，末将不过是晚辈，这是王都督乃我南齐的擎天柱，战功赫赫，德高望重，也是您父亲的老相识了。”

谢斯南微微一愣，随即将目光转向王敬则。

她并不认识这位老将军，但萧衍的这番话却让她意识到对方的身份不凡。

她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王都督，久闻大名。

只是……我失忆之后，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怕是要劳烦您多多包涵。”

王敬则闻言，哈哈一笑，声音粗犷而爽朗：“娘娘多虑了！

老夫可是听说过娘娘的事，虽说记不得往事，但娘娘的气度却是一点没变。”

他顿了顿，目光中带着几分怀念，“老夫与殿下的父亲也算是故交了，如今见到娘娘，倒是觉得有几分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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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斯南闻言，心中一动，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真诚：“王都督与家父是旧识，可惜我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有时间我该向您多请教一些旧时的趣事。”

王敬则闻言，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贵妃若有兴趣，老夫自当奉陪。”

他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怀念，似乎在回忆谢斯南幼时的模样，“上次见贵妃，您还是个黄毛丫头，如今却已出落得如此端庄秀丽，真是让人感慨啊。”

谢斯南微微一怔，随即笑着说道：“王都督过奖了，若当真如此，那定是家父教导有方。”

王敬则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话头。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萧宝义，眼神中隐隐透着无奈。

谢斯南察觉到王敬则的目光变化，她不明白对面的老将军在踌躇什么，但也不好多问。

她想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如今已是尴尬至极，被贬的贵妃、南齐的弃子，若非萧宝义的安排，她恐怕早已被彻底遗忘在深宫之中。

而眼前的这位老将军，显然与她的父亲谢仲云有着不浅的交情，但他的神情中却透着几分隐隐的压抑，似乎有许多话不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