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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这么说的。
徐微与站起身。
他好像重新回到了找到李忌前的那种状态中。
苍白、冷静、倦怠,灵魂中仿佛缺失了一部分,因而褪去了大半鲜艳的色彩。
杨长明看着他,很不合适地想起了当年,在小姨夫葬礼上见到的身穿黑色纱裙掩面哭泣的女人。
徐微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向远处,但我猜,我们得先去找一个人。
同一时间,村里。
李忌走上台阶,拿过旁边侧靠的塑料盆放水龙头下接水。
待接满半盆以后,他将手中的脏衣服放了进去。
从石台子边上走过的人最开始没注意到他,走过两步,才反应过来,赶紧双手合十朝他一拜。
李忌没理他。
这些村民在不受控的时候仍保留着原本的习惯,他们现在是怎么对李忌的,当年就是怎么拜陈南的。
没人敢上来搭话,村民们匆匆拜过,绕路离开,多一眼都不敢回头看。
远处,杨朵支着头,一脸莫名其妙。
这些人神经病吧。
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抬步走到李忌身边,抱臂靠着台子,喂。
李忌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专心致志搓手中的衣服。
他们为什么拜你啊。
李忌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杨朵在这村子里待的本来就无聊,此时找人搭话还被无视,稍微有点气馁。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这些天,心底总是压着一股不安。
但人家不理她,她也不能上手强迫人家跟她说话。
想了想,杨朵索性没话找话,敲了下李忌手下的塑料盆,你给谁洗衣服呢,洗的这么认真。
我爱人。
低沉好听的声音第一次响了起来。
杨朵狐疑盯着这人,李忌拧干衣服,倒掉脏水,重新打开水龙头,侧目看向他唇角微微勾起。
我这几天有事,你们看着村口,要是徐微与过来,记得抓住他。
杨朵耳边嗡鸣阵阵,她感觉自己好像是点了下头,接着,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意识迷蒙间,一只冰冷的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还是你们这些外面来的人好,血气足,我这边的都阴森森的,不适合给徐微与吃。
如果杨朵还保持着清明的理智,就会发现,在李忌说到吃这个字的时候,她周围的那些村民都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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