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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爹!
爹!
爹爹爹!”
陈晚材一激动就容易满面红光,现下急了,有些结巴,“您……您的头发……您的脸……手……”
陈大人一听,忙不迭垂眸一看,立时喜上眉梢——只见那本如枯树皮般干涸的手背,那皱巴巴攀附在骨头上的老皮,竟慢慢有了松泛活络的迹象,手上深浅不一的斑点也逐渐消隐,有了枯木逢春的光彩。
真真是人生第五大乐事。
“快!
快快!
快……”
陈大人激动得面泛红光。
陈晚材立刻哆哆嗦嗦地把擦得锃亮的铜镜递了上去。
容悦抱肘笑着,陈晚材引颈笑着,陈大人对镜细看,也带着莫大的欢愉。
在这个所有人喜笑颜开的时刻,江令桥的手藏于宽大的道袍袖中,悄悄抚过腕间的银链,其上神色各异、面目扭曲的小骷髅头安安静静地坠于地面,而后化作四个憨态可掬的小喽啰,趁人不备溜出门去。
“爹,您看呐!
神啦!”
陈晚材几欲落下泪来。
陈大人捻着镜子,神采飞扬地看着镜子里飞扬的神采。
前几日的丹药已经让满头华发有了灰黑之色,现下喝了这最后一碗药汤,明显有了寸寸乌黑的架势,更肉眼可见皱纹平展、发肤回春。
“容先生……”
他抚着自己的脸,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容先生真乃在世神医!”
说话间,浑浊的眼睛似乎又清亮了三分,激动得老头子又哇哇大叫起来。
“你看!
你看!
这儿!
这儿!
还有这儿!”
“是啊是啊!
是啊!”
陈晚材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喜色不下于他爹。
两人神色动作如出一辙,对镜自赏得嘴都合不拢了。
磨磨蹭蹭照了近半个时辰后,陈老爷子总算是舍得放下铜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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