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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天气已有些热了,伤口结痂微微有些发痒,她忍着不去挠,心绪更加烦乱。
使人去问过几次,萧容昶还在军机处议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一下午就消磨在烦躁不安里,手臂越来越痒,找来冰块敷在上面,才终于长抒了口气。
玉痕见她坐立不安,主动提议道:“殿下之前不是喜欢听莺关唱曲儿,如今人还在西苑养着呢,要不让人把他提来。”
沁嘉仔细回忆了下,是那个扬州一绝,身段软得不像话的。
鬼使神差,却将那小倌儿的脸,替换成了萧容昶的,不禁打了个寒颤,摆了摆手道:“算了,让那个会讲笑话的来吧。”
“诶。”
玉痕即刻去安排,又凑了两个吹拉弹唱的小美人,总算让沁嘉情绪稍稍好了那么一点。
熬到晚上,她也没功夫打听萧容昶出宫了没有,这阵子他至少隔一日就会宿在公主府,昨晚没来,今儿应该要来的。
她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等得有些无聊了,蜷着身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是热吗?脱了凉快。
……军机处议事到一半,说起岭南和霍国的几次摩擦,军机处大臣们对岭南王近几年装腔作势的态度多有不满:“霍国男人身强体壮,本就有先天优势,这几年在边境摩拳擦掌,岭南王就跟看不见似的,他倒是也曾出兵,就是每次不痛不痒的打几个回合,叫人挑不出错来,又看得气胀。”
陇西王突然问起:“夙王不是也在京中,陛下何不把他叫来,问问他岭南王到底什么成算,若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咱们也都不是吃素的,陛下只要一声令下,臣即刻出兵将那些霍国蛮子通通干翻。”
皇帝面色复杂,摇了摇头:“夙王去天垣山围猎,受了些内伤,恐怕来不了。”
“刚才看他还好好儿的,和长公主站那儿说话呢。”
陇西王有些不甘心,大家都是武将出身,他早想会会这个西北狼王,是否真如传言中那般骁勇。
却听一旁燕王言语间带着淡淡讥嘲,说道:“在座各位包括首辅大人都还年轻,转去个七八年,夙王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赤手空拳在西北大漠上斩杀头狼,嚣张得不可一世,老臣托一回大,奉劝陇西王还是安静些好,那位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这话说得徐达忠心里更加不服气,暗暗发誓,将来定要与夙王好生打一架。
到傍晚时,皇帝命人开几坛好酒,留了诸位大人一起吃晚饭。
宴饮到一半,萧容昶出去透气,见霜九在外面探头探脑,唤他过来问:“可是有事?”
“大人,公主府的人来问过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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