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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听得这话,沈玉娇鼻头一酸。
从榻边施施然起身,她朝王氏端正一拜:“玉娘多谢伯母。”
-次年,滁州三年任期满,裴瑕回长安叙职,途径洛阳,在家停留两日。
时隔三年,未婚夫妻重逢,彼此皆已长大成人。
一个持重沉稳,一个明媚端庄。
对视一眼,皆是无尽的情意。
虽说婚礼在即,到底还未成礼,俩人也不可逾矩,说话身旁也得有婢子守着。
毕竟正值气血方刚的年岁,彼此又有情,若一时把持不住,乱了规矩,实在不妥。
裴瑕在滁州为官三年,人黑了,也瘦了些。
但眼底蕴着的那层精光,愈发明亮。
沈玉娇看着他,心里又慌又羞,觉得他和从前相比变了许多。
裴瑕看到未婚妻的节♀完整章节』()
十年那年,虽随母亲去长安奔丧,也到了沈家拜访。
但看到秋千上那个笑声清脆的小娘子,他只是站在院墙外,静静地看,并未上前,更别说接住摔倒的她。
那日在沈府待了一个时辰,他便随母亲回了闻喜,没多久,前往嵩阳书院求学……直到沈家被流放,他才违抗母命,赶去灞桥,见到了玉娘。
他那自小订婚的未婚妻,对他拘谨、陌生、小心翼翼。
而梦中的他,对她也格外淡漠。
后来他随二皇子前往淮南平叛,玉娘在闻喜为人陷害,流落在外……那个梦实在太长,又太过真实。
再次醒来时,裴瑕躺在床上,盯着浅青色幔帐,神情恍惚。
抬手一抹眼下,似有冰冷水痕。
玉娘,他的玉娘。
在那个梦里,他亲手推开了她,伤了她的心,弄丢了她。
那种痛苦与悔恨,宛若根根冰冷丝线缠绕着他的心脏,榨干空气,只剩无尽的窒闷,痛不欲生。
不能再等了。
一刻都不能等了。
他快马加鞭地赶回洛阳。
甚至连双亲都未拜见,便冲去了沈玉娇所在的院落。
彼时,她正在榻边看书。
见他风尘仆仆地赶来,吓了一跳。
等反应过来,她撂下书,弯眸起身:“守真阿兄,不是说过两天才回来么,你怎么……”
话未说完,白袍郎君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
“玉娘。”
结实手臂将她搂得很紧,他嗓音喑哑:“玉娘,我心悦你,一直心悦你。
从过去到往后,我裴守真的妻子是你,只是你。
我想与你生儿育女,与你白头偕老,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永永远远再也不分开。”
沈玉娇懵了。
她被男人温热的怀抱牢牢抱着,鼻尖满是他身上清雅好闻的檀木香,耳边还回响着他热忱大胆的告白。
天老爷,他他他……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说出这些话,实在是……从耳朵到脖子“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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